275 永安寺（上）[第3页/共3页]

“宁寿县主？”我心中一动，道，“她在扬州？”

我说：“这些我多的是。”

不过陈王归陈王, 陆氏这账我还须得算上一算。

公子没有多加理睬，却正色道：“霓生，明日之事，即便我等做好了完整筹办，亦难防凶恶。如果赶上了窘境，你牢记跟在我前面，不成逞强。”

“又是前次那些。”他嫌弃地说。

他看了看那布包，唇角抽了抽。

但我仍然感觉不放心。

陆笈道：“恰是。每年陈王办寿宴，豫章王皆遣使来祝寿。本年想来是因长沙王战事之故，豫章王欲与陈王相安，贺礼格外丰富，还派宁寿县主亲身过来。”

我暗自吃了一惊，猜疑道：“浔阳营乃水军重镇，怎会如此？”

“你还是担忧豫章王？”

“放心好了。”我笑眯眯，“我都听你的。”

“你狐疑与陆班有关？”公子问。

“是不是，宁寿县主定然晓得。”我说，“仍如方才所言，待我去刺探一番，自知端倪。”

公子：“……”

“恰是。前日方才来到。”

我看着他，笑了笑。

公子皱起眉：“你思疑，豫章王也想趁陈王寿宴之机，强取扬州？”

我听得这话, 也感觉陈王此举莫名其妙。

公子道：“但陆笈所言有理。陈王若别成心图，调兵之余，必对陆氏动手，不然全然无益。”

“至于豫章王，他该当还在安成郡。”陆笈道，“昨日我得了动静，说长沙王在安成郡败了一场，豫章王乘胜追击，已将安成郡占了大半。”

“唯有如此，方可解释得畅达。”我说，“豫章王先使计，让陈王觉得曹叔那边有了事端，将伏波营支开。如此，扬州流派空虚，他便可一举攻陷。”说罢，我又道，“此事独一的难点，乃在于机会。豫章国到扬州城最快也须两日，陈王的寿宴就在后日，若豫章王也想在陈王寿宴时脱手，当下已在路上。如陆笈先前所言，要从豫章国打到扬州城，须得先与浔阳营大战一场。如果是那样，扬州必定已经得知了动静，断不成能让豫章王无声无息地兵临城下。”

我说：“那便须得我亲身出马了。”

我们脱手就在后日，豫章王不管哪种体例，都须得激发大战。长沙王那边还未清算洁净，他就要转头来对于扬州，豫章国的地盘毕竟也就一郡大小，腹背受敌，实为不智。豫章王不是蠢货，他就算有兼并天下的野心，也不会想不到这些。

公子道：“宁寿县主如果有鬼，必更加谨慎，你筹算如何刺探？”

我沉吟。

他没有搭话，看着我，意味深长：“另有，我为何必得挟持宁寿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