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密诏（下）[第1页/共3页]

“若城中有变，那就更是去不得，这般时节，你我也更不成分开。不若自做好筹办，以保随时可抽成分开。”他说。

陆笈眼睛微亮，正要开口，陆融却笑笑，打断道：“此事须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夜色已深，元初想来也倦了，不若且去安息，来日再议。”

我淡然一笑，道：“若我未曾卜问，自不敢教诸位押上身家性命，陆公子放心便是。”

这确切有些诡异。

陆笈道：“我之以是迟了数日才来，乃是因为就在上回我等议事以后，次日，陈王俄然将伏波营海军调往淮南，对于明光道。”

“元初有何筹算？”陆融沉吟半晌，问道。

第二道圣旨则言辞峻厉，很有杀气。圣旨里先是洋洋洒洒地列举了陈王不敬朝廷拥兵谋反等罪行，宣布裁撤陈王扬州都督之职，贬为百姓，令沈冲接任扬州都督。而后，令公子暂代沈冲行驶扬州都督之职，与扬州刺史陆融一道，将陈王等乱党正法，肃除奸佞。

公然，第二日，这父子一早便分开。不过这查验破钞的光阴实在有些长，一日接着一日，陆笈父子都不见到来，去问田庄中的管事，他也只说不知。

“陈王寿宴就在后日。傍晚之时，城中守军即封闭城门。陈王府中保卫不过百余人，我调一千军士围住陈王府，再派五百人入府缉捕陈王及一众翅膀。而后，元初亲身宣读圣旨，便可将陈王正法。”陆笈道，“陈王的家眷亲信大多都在府中，其他人等皆在虎帐当中，我已派人监督，到时他们得了号令，亦马上拿下。”

我说：“豫章王如果有了扬州，便有了争天下的本钱，必不平你和秦王，比起矫诏，难道费事更大。”

“元初的计议，我等皆无贰言。”他将锦盒还给公子，道，“父亲已动手筹办，不知元初另有何叮咛？”

本来是要问这事。

“此事元初放心。”陆笈道, “族叔那边, 我早已安排人手暗中监督, 并无异动。至于豫章王，他当下不在豫章国。”

不过美人还是要哄，我叹口气，拉着他的手道：“这也不过是权宜之法，就算做了圣旨，也一定能用上。此事全凭你，不若先备着，看那陆融的意向再行决定。”

遵循陆笈父子所言，伏波营已经被他们的人所掌控，也是此番事情最有力的保障。现在陈王俄然将伏波营调开，的确变数大增。

“只消一声令下，扬州城表里水陆兵马皆可为我等所用。”陆笈道, “只是我等适应天道, 必师出驰名, 不知圣上圣旨何时可到扬州？”

而后，公子朝我点了点头，我则捧出一只锦盒，呈到陆融面前。

公子亲手做起假来，实在非常精益求精。他乃书法大师，写出尚书台的楷字自是不难。而当我用陶土比对着真圣旨上的御印做传国玉玺泥胎时，他在一旁看着，乃至指出了好些圣旨上看不出来的玉玺细节，若那边有藐小的缺口，那边字面上有划痕，直至陆融父子二人来到之前，这御印才终究得以完成。

终究，公子再三思考，还是点了头。

公子道：“我听闻陈王寿辰就鄙人月初三，至今不到旬日。他一贯爱好宴饮，想必也要筹办一番。”

公子道：“恰是。”

“我等亦疑虑，故此事以后，我和父亲马上分开了扬州城，到秣陵暂避。张望数日，却见陈王除了将伏波营调往淮南，并无异动。不管各处官署还是虎帐当中，一应人事仍如原状，陈王还曾出城行猎，夜宿村舍，并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