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密诏（上）[第3页/共3页]

我说：“天子那玉玺也不晓得藏去了那边，你就算能预知这些事, 他恐怕也给不了你圣旨。”

不过陆融公然比陆笈老道，只提秦王豫章王，绝口不提天子。公子此时没法拿出天子活着且就在凉州的证据，就算想拿忠义来架他也无处动手。

“陈王乃扬州都督，不知圣上属意何人接任？”

一州的都督和刺史，各掌军政，为制止各州官长与处所勾搭，拥兵自重，此二职向来必不以本州人士担负。故而公子提出让他来当扬州刺史，乃是史无前例之事。我如果陆融，现在必是在猖獗许愿天子还活着的事是真的。

“何事？”公子问。

家人将食品奉上，陆融驯良地号召公子饮茶，还将案上的扬州名点一一先容，不厌其烦。末端，又向公子问起桓肃和大长公主的近况，以及淮阴侯佳耦的景象。

陆融五十多岁的模样，面白而红润，体型肥胖，一看便知平日过得讲究。父子二人皆身着便袍，仿佛到田庄里来玩耍打猎。

公子亦浅笑：“陆公碎务繁忙，长辈多有叨扰。”

在这般大事上谈妥，前面的事，宾主相谈甚欢。

“沈冲沈逸之。”公子道，“他当下也在凉州，保护圣驾。”

见礼以后，陆融看着公子，笑容和蔼：“伯载实不经事，我本日才晓得元初来扬州之事，未曾远迎，多有失礼，元初莫怪。”

陆融的目光在我面上逗留半晌，转头对公子道：“元初不愧当世豪杰，身边亦能人辈出。”

公子道：“陆公过誉。”

颠末一番还价还价，公子和陆融将脱手的细节大抵敲定了下来。

陆融看着他，感慨道：“我闻元初之名久矣。当年伯载从雒阳返来，每提及元初，皆赞不断口，本日得见，果不虚言。”

“圣上自幼聪慧，博闻强识，陆公乃扬州望族之首，圣上又怎会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