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陆氏（下）[第1页/共3页]

公子也是第一次来扬州，望着内里的景色，神采猎奇。

公子点头：“不失为良策。”

“现在公子已拿获了小人，面前灾患已消，不必过分忧心。”我说。

固然已经有一阵子未曾得他动静，但他公然未曾闲着。

到达的前一日夜里，陆笈对公子道：“有一事，我思考很久，欲与元初商讨。到了扬州以后，元初可不必去见陈王。”

还未靠近扬州之时，我和公子以及一众侍从就已经回到了本身的船上。两船随即分离，虞氏的大船远远开走，了望而去，能见到它停靠的时候，来驱逐的车马仆人如过年普通热烈。

公子并无讶色，点头：“如此。不知撤除陈王以后，府上有何志愿？”

我原觉得他堵着我是想诘责我为何隐姓埋名骗他豪情，不想是来问算命的事。

虞衍踌躇了一下，道：“而后之事，伯载未流露意向，我亦实难预知。”

公子道：“不必。海盐亦甚为紧急，且你是县长，不成分开太久。盐场之事，须得抓紧，扬州局势恐怕不久就要大变，你还须谨慎应对。”

虞衍的目光微亮，还想再说，这时，一名管事走过来，请我等入舱用膳。

如陆笈所言，以陆氏为首的扬州三姓早有倒陈王之意，布局已定，只是过后去处还未决定，故迟迟未脱手。由此可见，比陈王更加亟待处理的，是扬州的前程。

“大将军，”他有些踌躇，道，“还是我等一并留下，遇事也好照顾。”

扬州城是全部扬州的州府地点，陈王也在城中。

“鄙人并非逼问, 夫人切莫曲解。”虞衍向我拱手一礼，道，“家门不幸，实在忸捏。鄙人家中景象，夫人亦晓得，此事之危，非拿获一个贼人可解，乃与时势相连，干系虞氏将来荣辱。鄙人闻夫人可瞻望后事, 还请夫报酬我指导一条明路。”

他很有些诚心之色, 我踌躇一下, 没有回绝，与他走到了空旷无人的船尾。

“哦？”公子微微扬眉，笑了笑，“但愿如此。”

公子道：“为何？”

我不再多说，与虞衍行一礼，自往舱中而去。

“而后呢？”

“那日夜里, 夫人说我面相有难，未知以夫人之见, 我当下该如何？”

“如此。”公子道，“伯载这般坦诚，想来就算我执意要去见陈王，也难行半步。”

虞衍道：“陆氏等三家与陈王积怨已久，当下之势，必不会再谦让，不久以后便会撤除陈王。”

“如元初所言，断根陈王以后，扬州独力难支，必寻求倚仗，分歧是以而起。”陆笈道，“陆氏与豫章王的干系，元初当晓得。豫章王后兄长陆班一支，后辈多投身官宦，故虽是旁系，但在族中说话很有分量。对于缔盟之事，陆班主张投奔豫章王，两部兵马合作一处，可保盘据一方。”

听到豫章王的名字，我心中动了一下。

“何事？”

我讶然：“何事？”

扬州并非闭塞之地，如平常普通，为了制止有人认出公子，须得乔装一番，我和他都换上了一身平常的布衣。本地布衣有戴笠之风，我给公子戴上一顶竹笠，抬高了把脸遮住，走下船去。

陆笈道：“恰是是以事，家中分歧甚重，相持不下，故至今未下决计。”

“不瞒元初，我等早已布下坎阱，欲就算无虞松之事，也必不留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