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对饮（下）[第2页/共5页]

伏姬想了想，却道：“幽王与申后褒姒自是异心，可我听闻项羽与虞姬乃情投意合，又是何解？”

伏姬暴露不解之色：“县府？为何？”

这蒋亢公然不是傻子，竟发觉出了我溜走的企图。心中缓慢转起了计议。我不想与曹叔伤了和蔼，故而筹算在他返来之前分开，但这蒋亢来搅局，只怕要难以脱身。

“既是未识，何愧之有。”我说，“我也未曾晓得将军。”

他目光一动，灼但是意味深长。

“用心些。”他仿佛发明了我在走神，忽而道。

曹叔分开的时候，留在在钟离县城中主事的人，就是蒋亢。

店东人应一声，道：“将军稍候。”说罢，往堂后而去。

他坐过来，挨在我身边：“我教你。”

我笑起来，抱着他，在他怀里蹭了蹭。

那是因为你是桓皙。我心想。

我看着她，晓得这话是说给蒋亢听的，应一声。

蒋亢道：“如女君所见，明光道经多年强大，教众浩繁，现在已到了建功立业之时。公子虽有曹先生和我等辅弼，然仍缺智计出众之人，女君若可留下为左膀右臂，何愁大事不成。望女君三思。”

待听我说过了曹麟和伏姬之事，公子惊奇不已。

“怎讲？”

蒋亢一笑：“早闻云氏学问博识，兼容并纳，果不其然。”

“如何了？”我问。

“实在史上似阿麟命格者，亦有很多。”我说, “最着名的, 便是周幽王和项羽。周幽王先娶于申, 后娶于褒，周幽王做下不端之事，乃至身故国灭, 褒姒和申后亦各自惨死。另有项羽和虞姬，项羽失被刘邦困于垓下，亦累得虞姬一道自刎。”

我亦施礼：“将军。”

伏姬目光定住。

蒋亢神采和蔼：“如此甚巧，鄙人亦爱书，昨日经本地府吏保举，来了此处，公然不错。”说罢，他看了看我的那些书，目光落在面上的志怪集上，有些惊奇之色。

我想放下笔持续，他却仍将我的手抓住。

他的吻温热而柔嫩，气味融会之时，教民气对劲足。好一会，他放开我，面泛红晕，双眸映着灯台的光，炽热不定。

夜里，伏姬和我各回房去睡。

正酬酢着，内里有人走出去，我看出去，愣了愣。

看到她，蒋亢亦讶然，仿佛未曾推测她会在此处呈现。

我说：“荣可子孙合座福寿昌隆, 损则厄败交叠死无葬地。一旦为佳耦，即便阔别, 亦不得摆脱。”

我看去，眼睛定了定。

“当年庞后为了找到荀尚的金子下落，尚格甚大，伏姬哪怕是去处京兆府赵绾指认，也可获得大笔赏金，可她未曾，宁肯流落街头挨饿受冻也不肯去官府领赏。这般坚固，若非曹叔想的那般有所图谋便是当真大义，如许的人，又怎会弃阿麟而去？”

这里与常日仍然无差，正逢早市，城中熙熙攘攘，到处是进城来赶集的村夫。那几间书铺亦还在原处，我走进畴前最喜好去的一间。果不其然，那店东人仍记得我，看到我，骇怪非常。

公子佯怒，捏我的脸。

“嗯。”我看着他，看着他俯下来，唇边浮起笑意。

我在邺城做的事，未曾奉告过曹叔。这蒋亢也是个聪明人，晓得何谓不该问的莫问，当曹叔奉告身份，让我与他见礼时，他已然全无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