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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番转头, 统统从简。
“我也敢拦,尔等瞎了眼!”他怒骂道。
“都督。”这时,中间的侍卫忽而道,“都督看火线,有人设了关卡!”
“东平王非等闲之辈。”公子道,“且他身边另有个张弥之,东平王摆布逢源,得本日高位,此人功不成没。”
我说:“云氏之术,向来离不开鬼神,公子又不是不知。不过是立个誓罢了,大丈夫闯荡六合,还怕发誓么?”说罢,我瞅瞅他,“莫非公子本筹算将这天机泄漏给别人晓得?”
桓瓖:“……”
说罢,他二话不说拍顿时前。早有两个士卒看到了他,马上上前禁止,桓瓖勒马,举着鞭子便是一顿抽。
“自是酬神。”我说着,面北朝南,将那三炷香摆在一处小土堆上。
“我听闻上个月, 他去了谯郡一趟察看私兵练习停顿, 逗留了二十多日。”少顷, 他淡淡道,“如此说来,这病好得甚快。”
我对劲地听着,待他说完,持续道:“兹捧香持酒,恭敬致祭,仰惟鉴歆,永绥远祚,伏惟尚飨!”
出发以后, 一起上, 他嘀嘀咕咕地跟公子说着话,一会提及公子的两个兄长比来又给他添的小侄子侄女, 风趣得紧;一会提及家中长辈多驰念他, 如何惦记他。
桓瓖游移半晌,似终究下定决计,不情不肯地跪下,跟着我施礼念叨:“皇天在上,后土为证。”
我说:“这关卡既是临时设下,恐怕与圣上和太后出逃不无干系。”
“云霓生。”桓瓖黑着脸,“你先前可未曾说这毒誓之事。”
我看着他,阴恻恻一笑:“公子公然觉得,这脸这般逼真,真是凭人力所为?”
桓瓖似松了口气,看看我,翻个白眼,上了马。
而当我取出三炷香、一只酒碗和一张空缺符纸的时候,他愣住。
他望着火线, 无所表示。
我先前才承诺他要对他全然信赖,看他这般掌控实足的模样,我也只好未几问,由他应对。
桓瓖:“……”
“自是敬告上天,这脸用完了,请鬼神归位,将脸偿还那瞿连。”
接着,我将酒碗再满上,端起来饮一口,往符纸上喷去。
先前公子筹算回桓府乞贷,那么在桓瓖面前便无所谓坦白不坦白,自可与他一道同业。但现在,公子找桓府乞贷之事临时搁置下来,那么公子回雒阳仍须保密,为此,我还给他的脸贴上了假须。
“怎去了这么久?”公子问我。
“不是酬神?”他瞪着我,低声道,“怎还要发誓?”
“谁作奸不法之时还带那些。”桓瓖面无神采,“先前瞿连的符令倒是在我身上,不过敢不敢用另说,云霓生已经都扔到河里了。”
“酬神做甚?”
“这是做甚?”他问。
桓瓖却皱眉:“此处离雒阳有百里,竟这么快将关卡设到了此处?”
转头,桓瓖还站着,见我看他,只得也跟着跪下。
“甚鬼神?甚偿还?”他迷惑地看着我。
实在,我并分歧意和桓瓖一起上路。
这时,领头的行长也仓促走过来,将那两个士卒喝退。
我将香点着,又将酒碗盛满,恭恭敬敬地放在香前,跪下。
桓瓖又摆着官威将他们怒斥几句,正方法着我们拜别,却听公子向那行长道:“你方才说,雒阳周遭百里都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