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卫尉（下）[第3页/共4页]

待得坐骑前来，我和沈冲扶着桓?上去，又各自骑到了顿时。

“变了才好, ”我说, “牢记说得恍惚些，你醉酒了。”

那四人惊怒不已，大喊冤枉。

话才出口，桓?已经指着他劈脸一顿骂，而后粗声粗气地说，“牵我马来！我……”他打个酒嗝，“我要去承露宫见圣上！”

我心想，桓?忍辱负重地陪了瞿连两日，约莫是存了破釜沉舟之心，这般入戏，一看就不是随便想想的。

走出正门的时候，值守的将官迎上前来，施礼：“将军……”

看去，只见他神采平静。

我将一些酒水抹在桓?身上, 几步开外就能闻到酒味。而后, 我让桓?服下一点那变声的药。

有值守的卫士听到动静，走来检察，刚一照面便忙不迭走开去。

车郎骇怪不已，为莫非：“将军，那都是方才套好，要去四周拉水救火的……”

我不筹算走原路悄悄溜出卫尉府。

事不宜迟，我马上打起火石，将这边也点上。

马蹄声在深夜的宫道中回荡，非常清脆，直到阔别卫尉署以后，我转头见前面公然无人跟来，这才把心放下。

桓?看着他，忽而嘲笑一声。

“我这声音真变了？”桓?摸了摸喉咙，有些不成置信。

这么晚还不睡，天然是在等我。

我正想着从那边动手，未几，阁房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身形结实的宫人走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案上倒水。

那将官公然不疑有他，忙不迭应下。不过他仿佛对这般场面已有了经历，一边让部下去牵瞿连的坐骑来，一边赔着笑容劝道：“将军，这般深夜，只怕承露宫早已落钥，将军去了也……”

但如谢太后所言，不管桓?如何骂，那两个结实的宫人仍寸步不离地跟着，另有两个内侍，约莫是一样被派来盯天子的，没法支开。

宫外多了些卫士，想来确如老宫人提示，因得天子来到，这宫中的人多了很多。不过因得是深夜，我翻墙入内，一起顺畅。

瞿连身为内宫的卫尉卿，承露宫火起以后, 定然会有人来报知他。故而我们在承露宫行事略微不顺，迟延了脚步, 便极有能够会碰到真瞿连赶过来，那边要出大费事。

桓?应下，马上有模有样地令人去筹办车辇，送天子和太后去太极宫。

夜风吹来，到处是炊火的味道。走出寝宫的院子外头，只见四周光影绰绰，颇是亮堂。

最后，我回到谢太后寝宫。

桓?唾一口，向天子禀道：“圣上明鉴，臣方才得密报，这四人乃宫外派来的特工，企图彻夜暗害圣上和太后！臣深夜敢来，恰是为了除奸护驾！”

桓?张口便骂起来，公然肮脏不能入耳，连沈冲听了都不由拧起眉头。

未等我开口，桓?一笑：“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桓?秉承着方才的做派，一起呼呼喝喝，将宫人内侍和卫士指派去救火，大声谩骂他们竟然让承露宫着了火，并威胁如果承露宫烧毁了，十足腰斩弃市。

瞿连的官服等物就在衣架上, 桓?穿上，仿佛又换了一小我。

见得这般景象，谢太后和天子的脸上已经换了神采，看向我和沈冲的目光皆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