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授计（下）[第2页/共3页]

谢浚晓得我会将桓镶打扮一番，看了看他脸孔全非的脸，并无讶色，也浅笑行礼：“多日不见，幸会将军。”

秦王的灯号，都城无人不识，司马敛这般开口，便是要找茬无疑了。

谢浚也并不焦急，令世人且让在一旁等待，让司马敛畴昔再说。

这司马敛是东平王的儿子，这城门前的人，谁也惹他不起，却不晓得他为何要与□□的车马难堪。

来之前，我和桓镶及沈冲商讨过，虽沈冲和谢浚畴前见面寥寥无几，不算打过交道，谢浚一定能认出沈冲的声音，但为保险起见，还须制止让谢浚重视沈冲。

那些保卫见了，恭敬之色比见了谢浚这边更甚，一名将官忙走出来，令军士将等候的人摈除向一旁，让出道来。

第二风景的，则是二王子司马敛。东平王上来以后，即将他封为散骑常侍，在朝中呼风唤雨，也算得少年得志。

谢浚神采不改，道：“这般小事，自不必劳烦秦王。往董贵嫔宫中进献裘皮，乃每年例行之事，鄙人身为秦国长史，自当替秦王行事。”

惠风点头，却有些迷惑：“霓生，秦王的人要将圣上和太后带去秦国，我和公子也要去秦国么？”

听得这话，我明白过来。

“也不是。”惠风忽而瞅着我，“霓生，你与秦王很熟？”

桓镶即道：“恰是。”说罢，将话头岔开，“时候不早，不知长史这边可筹办安妥了？”

守在□□外的卫士早得了叮咛，见得我来，马上开了车马收支的侧门，放我入内。我独自将马车驶到府中，谢浚已经等待在了马厩旁，见我返来，面色松了松。

谢浚答道：“气候渐寒，车中载的的都是秦王送给董贵嫔的过冬之物。辽东盛产皮裘，秦王念及贵嫔身材，每逢入冬既择选上等裘衣裘毯等物，令鄙人送入宫中。”

与谢浚照面，桓镶笑了笑，上前一礼：“谢长史，别来无恙。”

“霓生。”她看着我，“你呢？你也随我等一道走么？”

惠风目光闪闪：“传闻秦王还未婚娶，是么？”

“邙阳乡卖莱阳梨的？”她问, “那是何人？”

我说：“我另有要做的事。”

如前次普通，看到□□车顿时的灯号，保卫们便已经向两边让开。我心中松一口气，正觉得能顺利无阻，这时，火线传来些喧闹的声音，转头望去，却见是一队人马拥着一辆马车奔驰而来，颇是威风。

来到皇宫门前的时候，这里仍然有些热烈。往宫中各官署办事的人很多，侯在宫门前，等着保卫查验通行信物。

沈冲又看向惠风。

惠风看着那药粉, 眼睛一亮。

与上回潜入慎思宫一样，桓镶和沈冲都筹办了玄色衣裳，我回到堂上以后，他们已经换好了。

惠风点头，望着他：“公子放心便是。”

我说：“我饿了，自是要多吃些。”

没多久，司马敛的车驾便到了宫前。只见车盖之下，他二十多岁模样，一身官服，浑身高低的各色佩饰皆贵气不凡。车马驰过，司马敛端坐着，对门路两旁的人不屑一顾，到了宫前也并无慢下的意义，气势颇盛。

我笑笑，风雅道：“我不好另有谁好。”说罢，我正色叮咛道，“你找到那卖梨的以后，牢记要按他们说的行事，不成乱走。跟着表公子分开雒阳以后，须得长途跋涉一番，甚是辛苦，你须得做好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