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问意(下)[第3页/共3页]
“奴婢晓得,多谢公子。”我说。
“秦王。”谢浚道,“他的王府当中,亦离不得兵法沙盘。”
桓瓖说的不过是诨话,不想公子竟被他带歪了去。
我笑了笑,道:“公子多虑,并非如此。”
他仍像前次所见那般,一袭净色的广袖长衣,我随公子去驱逐之时,远远便见他走来,法度利落。
谢浚闻言,面上暴露些讶色,未几,倒是淡淡一笑。
而本年的中元节筵席则甚为特别,这是先帝归天以后,统统儿子头一回齐聚。
两边见了礼,谢浚道:“四月时,我陪母亲到白马寺礼佛,闭门斋戒,归家之时,才传闻了元初参军之事。可惜当时元初已出发,未得送行。我前日自外祖家回雒阳,还在路途中便传闻了元初建功归朝,想来道贺未迟。”
大长公主嘲笑:“孝不孝,还须得从长计议。一去七年不回,算得甚么孝子。”
至于那女装之事……桓瓖的那番鼓噪以后,我曾非常当真的假想了一下,若公子情愿将我送给沈冲,我会如何。想来想去,我感觉我应当还是会想尽体例将此事搅黄,持续留在公子的身边。沈冲毕竟年长些,不像公子那般好利用;且分开公子,我就不能再倒卖他的字稿,这实在是莫大的丧失。
我想了想,感觉那些话,他不晓得也罢,答道:“大长公主方才不是说了?问些公子出征时的起居之事。”
我将茶盛出,别离呈到公子和谢浚面前。谢浚接过茶杯,环顾四周,面露赏识之色。少顷,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沙盘上。
公子点头:“弟久仰秦王,如有朝一日到秦地,当登门拜见,就教兵法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