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圈套（上）[第2页/共4页]

一人嘲笑：“如此说来，那高都督死在了黄遨手上，也不算冤枉。”

中间军士约莫都是新来的，面面相觑，点头。

“而后，便如我畴前说的，你去那边，我便随你去那边。”

公子饶有兴味：“哦？刺探何事？”

“他们找不到我。”公子笃定道。

“何事？”

话才出来，老军士对他做个手势，表示噤声。不远处，两个将官走过。

“不能吧？圣上雄师在冀州耗了一个月也不见黄遨，都督莫非就能找出来？”

“又是征船又是练习水战，莫非是要去水上找黄遨？”旁人迷惑道，“去那边找？”

如果是当时，我会忍不住委宛地说些泼冷水的话，让他复苏复苏。但现在，我张了张口，话又咽了归去。

然后，他以徭役征召邺城及四周的大划子只和船户民夫，短短两三日内，便堆积了上千人。

我了然。怪不得公子这三年来连连得胜，知己知彼的事理，他已经是谙练于心。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我若那般全无分寸，早不知不利几次了……心中不忿道，但触到公子当真的目光，这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故而我不欲切谏。”公子道，“这信，我是写给逸之的。”

但公子的轻抚当真舒畅，我听着他说话，闭了闭眼睛，困意垂垂上涌。

“想。”我不假思考。

“霓生，”公子道，“我本日一向在想你我将来之事。”

故而我固然贼心不死蠢蠢欲动，但我并不想扰公子安息。

我晓得他的观点，撇了撇嘴角：“装神弄鬼也无甚不好，畴前我做过很多，皆是有效。”

我有些啼笑皆非：“往北往东往西都不好，那要往那边？”

“那……公子欲如何奉告圣上？”我决定移开话题，道，“圣上身边人多嘴杂，若直言相告，就算圣上信了，也难保那边动静过大，打草惊蛇。”

“怎讲？”我问。

“另有，到了当时，桓府要将你抓归去怎好？”

“公子要向圣上那边禀报？”我问。

“而后呢？”我问。

公子不觉得然：“无便无了，又饿不死。”

俄然, 公子展开眼。

“故而现下，我不成懒惰。”公子道摸了摸我的头发，“霓生，我说过，会以完整之礼迎你进门。”

“嘿嘿，这你们便不晓了。”一个老军士道，“前任高都督亦曾要与黄遨决斗，也是频频扑空，但上头朝廷剿匪诏压着，他总不好总一事无成。你们可知，他如何对付？”

我问：“为何？”

我走到他身边，将本身在城入耳到的传言说了一遍。当然，那些关于公子的嘴碎胡扯除外。

“无事。”我回神，目光落在他方才誊写的纸上。

我愣了愣：“表公子？”

我：“……”

“自是要看紧。”我说，“公子若从他口中问出了黄遨的下落，天然怕他泄漏出去坏了大事。牢中保卫越严，那黄遨越会这般生疑。”

“他替我去看水军练习了。”公子在纸上写着字，“这堂上本来也有人要服侍，但她凌晨出了门便不见了。”

“你不信？”公子似发觉了我的设法，问道。

不过他有这般志向，实在令我欣喜。

他虽搂着我，但躺的位置却非常讲究，手臂以下的身材并未贴过来。身上盖着的被褥也是，一人一条，裹在身上, 绝无趁机侵犯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