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问意（上）[第3页/共3页]

我说：“那青云骢迩来有恙，公子甚是牵挂。”

“外祖母，”这时，公子道，“此番霓生随我去西北，也立了大功。”

在宫中逗留整日，回到桓府时，已是夜里。

“有功便是有功，有甚可谦逊？”大长公主的声音和缓，“本日我唤你来，乃是想问你一事。”

太后拉着公子的手，扣问了一番西北之事，叹口气：“我这般年纪，另有甚可图？惟愿儿孙安然。若这表兄弟二人早日立室，也了结我大半苦衷。春时圣上为子浩定下了中书令周珲的闺秀，可元初与逸之年善于他，反仍无所下落。”

我亦回以浅笑，站回主子的行列中时，表情已经转好。

大长公主莞尔：“你经心奉侍，何过之有？如太后所言，只要你好生奉侍，府中必不虐待。”

此言出来，世人皆笑。

我不是偏执之人，不会做不实在际的筹算。归正我过几年以后便要分开，在这之前，我只想用心致志地把他看个够，当然，如有机会，产生些甚么更好……将来天各一方，我在乡间就算每日淡出鸟来，早晨也有好梦可做……

我出去以后，好一会，大长公主才展开眼，微微抬手，让摆布退开。

“为何？”他问。

公子还要说话，大长公主叹口气：“元初，你出去两月，消息全无，在府中陪陪母亲又如何？”

大长公主放下茶杯，缓声道：“此事，我与伯敬亦曾商讨，仍感觉过早，还是过两年再议。”

太后说罢，她却转向大长公主：“虽说元初不成二十五岁前结婚，然早些议亲定下又有何妨？该筹办了。”

太后道：“不急不急，逸之本年二十了，你二十之时，两个女儿早已出世。”

公子自知理亏，笑笑不语。

太后嗔道：“你休得来替你父亲障眼，元初之事，你又不是不知。”

公子讶然。

“姑母何必焦急？”沈延道，“寻不到合适的便迟些，总不会缺了。”

我瞥一眼大长公主，只见她听着沈延与太后说话，喝着茶，似笑非笑。

“哦？”大长公主却道，“我听闻在石燕城时，元初与你同乘一马，可有其事？”

话音才落，公子已经走了出去。

“禀大长公主，”我说，“公子还未安息，奴婢来之前，他去了马厩。”

“要不要由不得你。”大长公主不觉得然，“不过是个议郎，莫非我的儿子也要与那些平凡人普通，在官署中唯唯诺诺，朝暮趋之？你放心，此事我已禀过圣上，圣上已应许。”

大长公主实在谦善。太后已经问我问过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记不清我的名字。

二人对视一眼，杨氏道：“陈氏闺秀甚好，只是问了生辰请卜者贞问，不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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