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逆乱天和[第4页/共4页]

太子自幼聪慧，资质粹美，深得帝心，明元帝一向寄予厚望，闻言天然不信，命太医诊查，太子不肯受辱，加上心中有愧，自饮毒酒，以谢天下……

“我并非四皇子的人。”

“回殿下，未曾。”来人是个小寺人，见梁澄不动，便有些轻视，道：“殿下还是趁早上路，好让六合阴阳相谐，若殿下不敢，奴婢愿为殿下一效微薄之力。”

他深知，统统皆因他是个不男不女，混合阴阳的异类……

孟留君此番偷偷前来，天然不敢轰动别人，目睹殿别传来声响，只能飞身拜别。

明元25年，东都日蚀，举朝震惊，七今后，关中地动，地火冲天而起，豫州大火三日不灭，片瓦不存，哀鸿遍野。

话音刚落，孟留君便坐到他面前，“释奴，本日各种非我所愿，我本来只是想让陛下废你太子之位，只是没推测，短短几日，又是日蚀又是地动，陛下竟要拿你来堵……这天下悠悠之口……”

梁澄说完，便冷然直视着对方，孟留君本来焦心忧愁的神采垂垂冰冷，化作一道及其庞大的眸光，“可还记得相国寺一案中传播出来的打油诗？”

两排鸦羽般的眼睫悄悄颤抖，梁澄还是阖着视线，喉间却涌上一股腥甜，被他生生地压下。

不想，去岁佛诞日，赵太后被藏于蒲团里的毒针刺死，佛像上显出两行血红色的诗――

檀木案几上躺着一卷佛经，冷风袭来，扬起几页书角。

“释奴啊释奴，”孟留君拇指密切地按压着梁澄的嘴角，悄悄地吐气道：“也就只要你信赖他天真敬爱，偌大皇宫，哪来的纯真仁慈，赤子之心，另有你那心慈念佛的母后，可曾对你至心实意过？恐怕她早就等着九皇子长成，然后让你暴毙而亡，也就只要你，被老太傅给教傻了，徒守仁义品德，君子之器，妄图甚么兄友弟恭，甚么父慈子孝，的确好笑。”

再过几日便是明元帝的寿辰，梁澄本来筹算为父皇誊上一沓《大正藏》，眼下看来，怕是没有机遇呈给明元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