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佛跳墙[第3页/共3页]
现在他又筹算奔赴离京万里的西南……天子猜不透此中的原因,但直觉奉告他,太子此行是想皋牢民气——他若命令减免税赋,百姓天然推戴他。
不准谢怀璟表白太子身份,看他如何皋牢民气!
想到这儿,天子猛地攥紧了酒杯。
他是太子,是朝堂高低大家赞誉的储君,有甚么见不得人的!
再说了,阿鱼也不必然会瞥见他。
“饿不饿?”
现在吃到嘴里,只感觉排骨酥而烂,牛筋弹而韧,再加上软软滑滑的虾子和脆脆嫩嫩的鲍鱼,当真鲜美至极。那芋头都浸满了微咸的汤汁,因炖得久了,入口即化,美味一下子满盈在唇齿,和芋头的甜香交汇在一起。
谢怀璟倒是很利落地承诺了:“儿臣遵旨。”
万氏仔细心细地打量着阿鱼,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了句:“晚膳进了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阿鱼的胳膊。阿鱼会心,一脸恭谨地扶着万氏,出了正仪殿的大门。
宫宴摆在正仪殿。圣上和太后坐在上首,徐贵妃陪侍圣驾,太子谢怀璟坐在左下首,柔则公主坐在右下首。
阿鱼垂下眼睫,把汤盅搁在万氏面前的桌案上,道:“夫人请慢用。”
万氏又给阿鱼盛了半碗佛跳墙,道是:“替我尝尝咸淡。”
天子现在还不到不惑之年,恰是一个帝王最适合大展雄图的年纪,但他的皇宗子,当朝的储君,已经长大了。
万氏揉了揉阿鱼的脑袋,问道:“在宫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说完又感觉本身多此一问——阿鱼身上穿戴的都是末等宫女的服制,又是罪臣以后的身份,哪能不挨欺呢?
阿鱼一脸顺服地走了畴昔,规端方矩地倒了一盏茶。
“记得。”阿鱼立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