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花生酥[第3页/共3页]
梦里的阿鱼也捧了一帕子花生酥给他吃,他就把花生酥都吃了。阿鱼气得眼泪汪汪,控告道:“让你吃,谁让你全吃了……”
因着早晨就是秦昭仪的生辰宴,以是这会儿大师已经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了。杨姑姑在膳房转了一圈,依着现有的食材拟了票据,冷盘两个——酱汁豆腐、五香剔骨鸡,再加山药樱桃肉、干蒸莲子、翡翠蹄筋、百合炒木耳几道热菜,一条黑鱼拆成鱼身和鱼头,鱼身片成薄片儿做一道葱油黑鱼片,鱼头添上玉米香菇炖汤。另有一锅黑米红豆粥、一盘清油盘丝饼、一份蜜枣南瓜羹。
谢怀璟:“……”
面前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看上去和本身的年事差未几。头发梳得狼藉,衣裳半旧不新,看不出是哪个品阶的宫侍。气度倒是安然,明显是他偷偷翻窗出去恐吓人,他却站得笔挺,神采磊落安静,没有半点惭愧羞恼的模样。
杨红珍和钱永惠办事有别,世民气中各有计算,但谁也没在面上闪现出来。只要燕仪趁没人重视,附在阿鱼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怪不得姓钱呢,一颗心都掉进钱眼儿里了。”
杨红珍瞧见春秀,便问她:“我记得昭仪娘娘的生辰就在这几日,你过来但是为了娘娘的生辰宴?”
钱永惠翻开荷包瞄了一眼,里头都是些散碎银子,大抵有十两——十两银子若放到外头,够平凡人家半年的吃穿;放在宫里,却有些薄弱了。
他便志对劲满地说:“皇祖母返来了,我想吃甚么都有。”
阿鱼愣了一下,抬眼去看谢怀璟,见他神采朴拙,便美滋滋地把花生酥收好,道:“你从速归去吧,再过两刻钟,掖庭就要落锁了。”
阿鱼惊骇极了。她听那些年长的宫女说过,这宫里是有冤魂的,指不定……指不定这道黑影子就是!
阿鱼是不想让春秀尴尬,才说“不晓得”的。
再说了,堂堂太子偷跑来司膳房找吃的,听起来怪丢人的。
阿鱼笑道:“见你一向打哈欠,我也跟着困了——你还是从速走吧!”
世人齐刷刷地施礼:“杨姑姑。”
钱永惠便是一脸难色,也不答复春秀,尽管问阿鱼:“阿鱼,上个月淑妃娘娘过生辰,赏了我们多少银钱?”
谢怀璟一眼瞧见了阿鱼怀里明晃晃的菜刀,他游移了半晌,解释道:“我饿了,来这儿看看有没有东西吃……”
以是现在拿出来给谢怀璟,便分外舍不得。
屋子里刚熄了蜡烛,黑黢黢的一片,阿鱼也看不清那道黑影在哪儿,只能闻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后背紧紧贴着灶台,摸了一把菜刀揣在怀里,颤颤巍巍地问了声:“谁、谁呀?”
见到了活生生的人,阿鱼便不再惊骇了。她问道:“你是谁?来这儿做甚么?”
阿鱼又问:“你是哪个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