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花生酥[第2页/共3页]
谢怀璟抿了抿唇,改口道:“那我走了。”又叮咛阿鱼:“明天的事,万不成奉告旁人。”
见到了活生生的人,阿鱼便不再惊骇了。她问道:“你是谁?来这儿做甚么?”
杨红珍便是主掌膳房的另一名司膳女官。钱永惠与杨红珍品级不异,但杨红珍年长,当司膳的资格也久,以是大师都以她为首。
杨红珍和钱永惠办事有别,世民气中各有计算,但谁也没在面上闪现出来。只要燕仪趁没人重视,附在阿鱼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怪不得姓钱呢,一颗心都掉进钱眼儿里了。”
春秀赶紧点头:“娘娘的生辰恰是本日。”说罢,又把来意说了一遍。
虽说现在徐贵妃一枝独秀宠冠后宫,但剩下那些妃嫔也还是要过日子的。若逢上了生辰,使些银子让司膳房的人做一顿生辰宴,也是常有的事。
春秀笑吟吟地和世人问了好,说:“明天是昭仪娘娘的生辰,娘娘想着一年也就一回,合该热热烈闹地办一场。” 她把一个荷包塞进钱永惠的手里,“劳烦姐姐帮帮手,给我们娘娘做一桌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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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仪困得很,高低眼皮一向在打斗,一边打扫厨房一边打哈欠。阿鱼便道:“你归去歇着吧,我一小我也行。”
果然是个梦啊……
谢怀璟一眼瞧见了阿鱼怀里明晃晃的菜刀,他游移了半晌,解释道:“我饿了,来这儿看看有没有东西吃……”
再想想小宫娥方才迟疑而又心疼的模样……谢怀璟伸出去的手又收了返来。
钱永惠抿着唇,神采不太都雅。
阿鱼这个品级的宫女,月例银子是按“年”领的,一年只要二两银子。幸亏逢年过节都有犒赏,这两年也攒下了一些梯己。
夜垂垂深了。
阿鱼是不想让春秀尴尬,才说“不晓得”的。
春秀感激道:“那就劳烦姑姑了。”
那银子是买饭菜的钱,如有的多,便是分外的赏钱,司膳房高低大家有份。
以是现在拿出来给谢怀璟,便分外舍不得。
钱永惠皱了皱眉,正筹算说甚么,便见杨红珍掀帘子出去了。
“我又不饿了。”谢怀璟道,“你留着本身吃吧。”
杨红珍笑道:“你放心,十两银子充足了。恰好今儿早上来了几条黑鱼,都养在缸里,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
阿鱼已趁没人时尝了一块,脆脆的不粘牙,甜滋滋的,却未曾掩了花生味儿,细心吃还能吃到一丁点大的花生仁。阿鱼吃了一块就舍不得吃了,细心收在荷包里,原是筹算今后渐渐吃的。
她磨蹭了半晌,毕竟还是捧着一帕子的花生酥,大义凛然地说了句:“你吃吧。”
贰内心模糊有一种直觉——他若把花生酥拿来吃了,这个小宫娥定要难受得哭出来。
淑妃出身定国公府,祖上是建国从龙的勋贵,脱手天然豪阔。秦昭仪只是一介小官之女,论银子,如何比得过淑妃?
燕仪又打了个哈欠,说着:“那如何成?把你一小我留在这儿清算,我可过意不去。”
阿鱼笑道:“见你一向打哈欠,我也跟着困了——你还是从速走吧!”
阿鱼惊骇极了。她听那些年长的宫女说过,这宫里是有冤魂的,指不定……指不定这道黑影子就是!
阿鱼又问:“你是哪个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