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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与虎谋皮。

端华不悦地看畴昔，塔木欣又换成调笑的嘴脸：“这可如何办？我还想与公主做悠长的伉俪呢。不过话说返来，公主不惧事发的伤害，如此为我大开香帐，也是女中豪杰。”

口气中充满了兄长对恶劣小妹的无法，熙和帝面带浅笑地听完，仿似不经意隧道：“听闻当初皇后的婚事因为端华的参与闹得满城风雨，忠勇侯成心，让你二人结婚，也算是青梅竹马，成全功德。”

“诶~公主是父汗的阏氏，不比父汗帐中的其他女人，请命当然是不能的，但公主就没有想过，一样是阏氏，做谁的阏氏也是大有分歧的。”

“一个柔嫔的故交在延望宫兴风作浪我都无知无觉，最后还是平素都不放在眼中的许氏替我安定了此事，究竟是她们都变强了，还是我老了呢？”

“你是柔嫔的人？”

吴安欠身道：“皇后娘娘在家中不肯提笔，父亲也从不拘着她，便养成了现在这本性子。”

熙和帝看完文书，免了吴安施礼便道：“你这个mm，练了这么久的字，还是写得这般丢脸。”

“恰是。”

这话一出，不说陈宝悚然一惊，吴安立时跪地：“臣万死不敢有此冲犯之心，陛下此言，令臣惶恐至极。”

吴安本一向低头听着，听到这句话霍地昂首，目光如炬，本来戴上的为人臣子惶恐至极的面具也终究呈现了裂缝。

太后没有多说甚么，只道：“便成全你。”话毕方姑姑命人将她带了下去，太后的语气有一些有力：“阿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军帐当中，陈宝屏息以待，吴安颠末通传进了帐中，见熙和帝看一份文书看得出神，还当是甚么告急军务，看了陈宝一眼，陈宝微一点头，持续当他的人形柱子去了。

熙和帝也明显意不在此，让陈宝将吴安搀了起来：“不必严峻，皇后虽位为中宫，在被记上玉蝶之前也是自在之身，忠勇侯拳拳爱女之心，有此志愿也实属普通，朕本日提起此事也不为别的，只是问你，这些年都不回故乡，不报血仇，是否就是舍不下她？”

“猖獗！”方姑姑喝道，抬手欲要再打，太后制止了她，只道：“你受柔嫔的教唆，在延望宫做了十数年的洒扫粗役，倒不知柔嫔另有这份心性。”

太后展开了眼，目光仿佛看到了长远的旧事：“是啊，我亲口承诺过的。”

端华瑟缩了下：“你要我如何做？”一个粗瓷瓶被放进手心，分歧与两人肌肤相贴的热度，这个瓶子沁凉，粗糙，带着令人绝望的触感，塔木欣道，“撒一点在你燃的炭中，他一贯有中风的恶疾，不会有任何人思疑。”

“公主如此冰雪，有些话又何必问破呢？”

“是吗？”端华闭上了眼睛。

这宫女直视着上座地太后道：“你敢说她的死你半点没有任务？当年她成为柔美人前不久，还与我说过皇后承诺了未几时便放她出宫，宫外的亲人已经为她找好了婚事，毒妇，你亲口承诺过的，你还记得吗？”

太后阖上了双目没有应对，方姑姑瞋目而视：“柔太嫔的死是自戕，与太后娘娘有甚么干系？”

耳边的热气令人发痒，端华眼中早已没有了温度：“你想取而代之？”

“不想又如何，难不成朗格这是想向大汗请命，将我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