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刺激难道真的“三角恋”?[第1页/共3页]
俄而三日之期已届,羽士命移老仆床与家主棺木相对,铁锁扃门,凿穴以通饮食。羽士与群姬附近处筑坛诵咒。居亡何,了无他异。老仆疑之。心甫动,闻床下飒然有声,两黑人自地跃出:绿睛深目,通体短毛,长二尺许,头大如车轮。两夹々视老仆,且视且走,绕棺而行,以齿啮棺缝。缝开,闻咳嗽声,宛然家主也。二鬼启棺之前和,扶家主出。状奄然若不堪病者。二鬼手摩其腹,口渐有声。老仆目之,形是家主,音则羽士。愀然曰:“圣帝之言,得无验乎!”急揣怀中纸。五爪飞出,变成金龙,长数丈,攫老仆于室中,以绳缚梁上。老仆昏然,谛视下视:二鬼扶家主自棺中出,至老仆卧床,无人焉者。家主大喊曰:“法败矣!”二鬼狰狞,绕屋寻觅,卒不得。家主怒甚,取老仆床帐被褥,碎裂之。一鬼抬头,见老仆在梁,大喜,与家主腾身取之。未及屋梁,震雷一声,仆坠于地,棺合仍旧,二鬼亦不复见矣。
==========
广西李通判者,巨富也。家蓄七姬,珍宝山积。通判年二十七疾卒。有老仆者,素忠谨,伤其主早亡,与七姬共设斋醮。忽一道人持簿化缘,老仆呵之曰:“吾家主早亡,得空施汝。”羽士笑曰:“尔亦思家主复活乎?吾能作法,令其返魂。”老仆惊,奔语诸姬,群讶然。出拜,则羽士去矣。老仆与群妾悔骄易神仙,致令化去,各相归咎。
李通判
老仆奉羽士于家,朝夕还礼。身至某某家,告以故,泣而死别。其亲朋有笑者,有敬者,有怜者,有嘲弄不信者。老仆过圣帝庙--素所奉也,入而拜且祷曰:“奴代家主死,求圣帝助羽士放回家主灵魂。”语未竟,有赤脚僧备案前叱曰:“汝满面妖气,大祸至矣!吾救汝,慎弗泄。”赠一纸包曰:“临时取看。”言毕不见。老仆归,偷开之:手抓五具,绳索一根。遂置怀中。
余平生寡癖好,凡喝酒度曲摴蒲能够接群居之欢者,一无能焉,文史外无以自娱,乃广采游心骇耳之事,妄言妄听,记而存之,非有所惑也,比方嗜味者餍八珍矣,而不广尝夫氐醢葵菹则脾困;嗜音者备《咸》、《韶》矣,而不旁及于侏亻离亻禁亻末则耳狭。以妄驱庸,以骇起惰,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是亦裨谌适野之一乐也。昔颜鲁公、李邺侯功在社稷,而好谈神怪;韩昌黎以道自任,而喜驳杂无稽之谈;徐骑省架空佛、老,而好采异闻,门下士竟有捏造以取媚者。四贤之长,吾无能为役也;四贤之短,则吾盗取之矣。
==========
自序
群妾闻雷,往启户视之。老仆具道所见。相与急视羽士。羽士已为雷震死坛所,其尸上有硫磺大书“妖道炼法易形,图财贪色,天条决斩如律令”十七字。
天明,路人过之,饮以姜汁,少者苏。尸主家方觅见不得,闻信,舁归成殡。
杭州王子坚先生知泸溪县事,罢官后,或议其祖坟风水倒霉。子坚意欲迁葬而未果,闻虚舟来,走问之。适虚舟持棒登高阜,世人环挤,子坚不得前。虚舟瞥见子坚,遥击以棒,骂曰:“你莫来!你莫来!你来便想抠尸盗骨了!行不得!行不得!”子坚悚但是归。后子坚子文璇官至御史。
南昌士人
识者曰:“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灵魂而魄愚。其始来也,一灵不泯,魄附魂以行;其既去也,苦衷既毕,魂一散而魄滞。魂在,则其人也;魂去,则非其人也。世之移尸走影,皆魄为之,唯有道之报酬能制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