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到底亲没亲到？[第3页/共3页]

渭水当年钓，晚应飞熊兆；同一吕，今偏早。乌纱头未自，笑把金樽倒。人争羡，二十四遍中书考。

话分两端。再说耆卿仓猝中，将所作寿词封付堂吏，谁知忙中多有错，一时失于点捡，两幅笺都封了去。吕丞相拆开封套，先读了《千秋岁》调，到也欢乐。又见《西江月》调，少不得也念一遍。念到“纵教匹绢字难偿，不屑与人称量”，笑道：“当初裴晋公修福光寺，求文于皇甫，缇每字索绢一匹。此子嫌吾酬仪太簿耳！”

又念到“我不求人繁华，人须求我文章”，大怒道：“小子轻浮，我何求汝耶？”今后衔恨在心。柳耆卿倒是分散的人，写过词，丢在一边了，那边还放在心上。又过了数日，正值翰林员缺，吏部开荐柳永名字；仁宗曾见他增定大晟乐府，亦慕其才，问宰相吕夷简道：“朕欲用柳永为翰林，卿可识此人否？”

“东京柳永，访玉卿不遇，浸题。”耆卿写毕，念了一遍，将词笺粘于壁上，拂袖而出。回到东京，屡有人保举，升为屯田员外郎之职。东京这班名姬，还是来往。耆卿所支傣钱，及一应求诗词馈送下来的东西，都在妓家销化。

柳耆卿在余杭一年，任满还京。想起谢玉英之约，便道再到江州。本来谢玉英初别耆卿，公然杜门绝客。过了一年以后，不见耆卿通问，未免风愁月限，更兼日用之需，无从进益。曰逐车马填门，回他不脱。想着五夜伉俪，未知所言真假；又有闲汉从中撺掇，不兔又随风倒舵，依前接客。有个新安大贵孙员外，很有高雅，与他相处年余，费过于金。耆卿到玉英家扣问，正值孙员外邀玉英同往湖口看船去了。耆卿到不遇。知玉英误期，映映不乐，乃取笺一幅，制词名《击梧桐》。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