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到底亲没亲到？[第1页/共3页]

腹内胎生异锦，笔端舌喷长江。纵教匹绢字难偿，不屑与人称量，我不求人繁华，人须求我文章。风骚才子占词场，真是自衣卿相耆卿写毕，放在桌上。刚好陈师师家差个侍儿来请，说道：“有下路新到一个美人，不言姓名，自述特慕员外，不远千里而来，今在敝宅奉候，乞即来临。”耆卿忙把诗词装入封套，打发堂吏解缆去了，本身随后往陈师师家来。一见了那美人，吃了一惊。那美人是谁？

恰是：着意寻不见，偶然还自来。那美人恰是江州谢玉英。他从湖口看船返来，见了壁上这只《击梧桐》词，再一讽咏，想着：“耆卿果是有情之人，不负前约。”自发忸捏。瞒了孙员外，清算家私，雇了船只，一径到东京来问柳七官人。闻知他在陈师师家来往极厚，特拜见师师，求其引见吾卿。当时清楚是断花再接，缺月重圆，不堪之喜。陈师师问其详细，便留谢玉英同住。玉英怕不稳便，筹议割东边院子另住。自到东京，从不见客，只与吾卿相处，如佳耦普通。耆卿若往别妓家去，也不反对，甚有贤达之称。

香靥源源，姿姿媚媚，雅格奇容天与。自识伊来便都雅承，会得妖挠心素。临岐再约同欢，定是都把乎生相许。又恐恩典易破难成，未免百般思虑。克日重来，空房而己，苦杀四四言语。便认得听人数当，拟把媒介轻负。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词赋。试与问，朝朝暮暮，行云那边去？

后写：

吕夷简奏道：“此人虽有词华，然恃才傲岸，全不以功名为念。见任屯田员外，日夜流连妓馆，大失官缄。若重用之，恐士习由此而变。”遂把吾卿所作《西江月》词诵了一遍。仁宗天子点头。早有知谏院官，探听得吕丞相衔恨柳永，欲得巴结其意，连章参劫。仁宗御笔批着四句道：

话分两端。再说耆卿仓猝中，将所作寿词封付堂吏，谁知忙中多有错，一时失于点捡，两幅笺都封了去。吕丞相拆开封套，先读了《千秋岁》调，到也欢乐。又见《西江月》调，少不得也念一遍。念到“纵教匹绢字难偿，不屑与人称量”，笑道：“当初裴晋公修福光寺，求文于皇甫，缇每字索绢一匹。此子嫌吾酬仪太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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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耆卿在余杭一年，任满还京。想起谢玉英之约，便道再到江州。本来谢玉英初别耆卿，公然杜门绝客。过了一年以后，不见耆卿通问，未免风愁月限，更兼日用之需，无从进益。曰逐车马填门，回他不脱。想着五夜伉俪，未知所言真假；又有闲汉从中撺掇，不兔又随风倒舵，依前接客。有个新安大贵孙员外，很有高雅，与他相处年余，费过于金。耆卿到玉英家扣问，正值孙员外邀玉英同往湖口看船去了。耆卿到不遇。知玉英误期，映映不乐，乃取笺一幅，制词名《击梧桐》。词云：

一日，正在徐冬冬积翠楼戏耍。宰相吕夷简差堂吏传命，直寻将来。说道：“吕相公六十诞辰，家妓无新歌上寿，特求员外一阙，幸即挥毫，以便练习。蜀锦二端，吴续四端，聊充润笔之敬，伏祈俯纳。”耆卿允了，留堂吏在楼下酒饭。问徐冬冬有好纸否，徐冬冬在筐中，取出两幅英蓉笺纸，放于案上。耆卿磨得墨浓，蘸得笔饱，拂开一幅笺纸，不打草儿，写下《千秋岁》一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