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救[第1页/共3页]

秦鸾上前，唤了声“万姨父”。

万承打量秦鸾，勉强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丢脸：“阿鸾来了啊，都这么大了，要不是门房来人报了，我这一眼还认不出来了呢。出来看看你兰姨吧，看你长大了，她必定欢畅。”

“顺手乱画的，”秦鸾拿拂尘在钱儿面前晃了晃，道，“当然没有端倪。”

听了这话，万妙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秦鸾挽着万妙往内院去，一面走，一面柔声细语地安抚，让万妙的情感垂垂稳住了些。

秦鸾知对方没有认出她来，只观她打扮，委宛拒客，便问钱儿要了腰牌，与那人道：“永宁侯府的，我来寻你们大女人。”

难归难，真正让秦鸾不解的，是启事。

可师父既然命她救人，就是晓得，以她的才气能够救。

万妙在榻前坐下：“母亲，阿鸾来看您了。”

皇上毕竟是皇上。

至于退亲，师父在梦里并未详细解释。

兰姨住的院子，非常沉闷。

时人信道，对上门布道的羽士向来客客气气。

秦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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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未几春末时，万妙提过兰姨病了，不严峻，大夫交代静养，再厥后，信上说病情几次，精力差了很多，字里行间，秦鸾能读出万妙的担忧以及无法。

靠着兰姨的故事，秦鸾虽早早失了母亲，却对母亲并不陌生。

上山以后，兰姨与万妙还来道观里看过她。

秦鸾没有答，转头与一旁候着的婆子道：“陈嬷嬷，替我请万姨父出去一下。”

“开初只是风寒罢了，”李太医道，“厥后病情窜改，世子夫人当年出产时也留了些隐患，此番一并发了出来，我们确切无能为力。”

“阿鸾！”万妙跑得气喘，一双眼睛却比脸颊都红，明显是哭过了的，“阿鸾！我娘要不可了！”

太医说“不可了”，是有事理的。

顺妃被拒一次后，若无皇上授意，应是不会再提第二次。

固然，秦鸾与二皇子之间只是个口头婚约，并未走那些仪程，但皇上金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将这事取消了。

另一名太医姓廖，秦鸾幼时病中，便是由他看诊，知她与楚语兰、万妙亲厚，劝道：“大女人，去看看世子夫人吧，多余的……”

退亲没法一蹴而就，救人，是面前能做、也必须做的事情。

秦鸾病怏怏的那两年，兰姨经常带着独女万妙来侯府看望她，万妙与她说些同龄女人的童言童语，兰姨给她讲闺中与她母亲来往的故事。

顺手画的都这么奥妙，自家女人必然顶顶短长！

二皇子不过就比秦鸾长三岁，顺妃即便野心勃勃，也不该在儿子年幼之时就急不成耐、站出来当靶子。

听万妙的说法，兰姨的状况比她料想得还要糟。

秦鸾起家往阁房，取了一小瓷瓶，拿着拂尘，再又出来，就见钱儿站在桌边，聚精会神看着面上的水渍印子。

那年重提，八成是皇上的设法。

伯府大门开着，门房上的愁眉苦脸，见秦鸾出去，勉强打起精力应对：“这位仙姑，主家本日有事，实在抽不得空……”

需得谨慎进退。

楚语兰的眼皮子动了动，她听到了，却没有力量展开。

既然不偏疼二殿下，那给他定下一门有“说法”的婚事，皇上此举，能够是另有考量。

门房定睛看了腰牌，又看秦鸾：“哎呀，莫不是秦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