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批命[第1页/共2页]
她得与季氏复命去了,但愿季氏收着了安然符就能放下心来。
如此,汪嬷嬷便不再问了。
汪嬷嬷不由“啊呀”一声冲口而出。
奴婢们只识得平常物什,修行上讲究的东西从未体味过,得烦女人耐烦教一教,今后采买便不会错了,也不消回回都让钱儿去跑腿。
看着就像那么一回事!
哪句真,哪句假,辨不清楚。
自那以后,秦鸾便在府中修行,身材日渐病愈,两年后,能跑能跳的她随师父去了道观糊口。
汪嬷嬷细心又谨慎地把安然符收好,道:“大女人刚返来,屋子里缺了甚么、又有甚么用着不顺手,尽管开口。
秦鸾转眸,视野超出汪嬷嬷,落在掉队来的钱儿身上。
怪不得说“详确”,修行过的道姑用的器物,公然战役凡人的文房不一样哩。
顺妃是不提了,但落空了母亲的秦鸾,变得体弱多病。
秦鸾听出了王嬷嬷的话中之意,起家从书案上拿了几张:“安然符,不消贴,收着就好。”
她长大了,个头看着比同龄的高些,身形窈窕,府里没有现成的衣裳,大女人穿的戴的都是道观里带返来的,非常素净。
又说了几句,汪嬷嬷起家告别。
“贴上就说不出话来了。”
朱砂墨,亦有它的味道。
细心辩白起来,味道熟谙,又有点陌生。
秦鸾请了汪嬷嬷坐下。
也不晓得哪个想起了高人的“无稽之言”,一时候传了些流言,连后宫里的顺妃娘娘都传闻了。
“贴上就浑身痒得直打滚。”
汪嬷嬷定睛打量秦鸾。
“是在画符,”秦鸾笑道,“符纸用处多,甚么贴上就动不了了。”
汪嬷嬷当真听秦鸾说话,一一记下。
转念想到来意,汪嬷嬷还是道:“大女人真是爱谈笑,那符纸,画好了是要贴起来的吧?不如……”
数年风景,大女人早不是离京时模样了。
秦鸾摇了点头:“不消备,走两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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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衣裳……”秦鸾顿了顿,“明日再量吧,下午,我有安排了。”
黄纸朱砂不贵,真正贵重的是画符的本领。
汪嬷嬷睁大了眼睛。
下午,另有裁衣的过来,给您量了身形,好做几身新衣。”
哎,大女人离家多年,这初月朔回家,她都吃不准大女人现现在的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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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夫人听风就是雨,这会儿满脑筋都是家里恐不干不净,若没有几张符纸傍身,只怕夜里都睡不着觉了。
秦鸾让钱儿送汪嬷嬷,自个儿坐着,食指从杯中沾了些水,在桌面上刻画着。
梦里,师父悄悄交代她,让她这就下山。
她问:“妈妈过来,是婶娘有事儿要交代我?”
汪嬷嬷赶快双手接过,内心大赞女人“明白人”。
至于这符纸有效没有效……
昨儿您刚到,舟车劳累的,怕扰着您安息,厨房上就没来问您的爱好口味。
秦鸾一向觉得,她会在修行期满后下山、被聘为皇子妃,哪怕她喜好观中糊口,祖父也不成能为她这事三闯御书房、出尔反尔,将来二皇子若得了大统,便算是印证了那高人的话……
秦鸾出世时,有高人批命,说她平生大富大贵、脚踏高枝、恩荣无穷,只是,人的平生,休咎皆恒定,为了撑起沉甸甸的恩荣,亲缘自是陋劣,若不然,还未等飞上枝头,就已接受不住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