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义绝[第2页/共3页]

“瑶光，你的目光也该学着放长远一些了，想想本日是谁摧辱了秦家，是谁让你落入了这般地步？”

正厅前面，秦祯出门驱逐：“不知殿下此时拜访，某礼数不周，还望殿下勿怪。”

一迈进门槛便可瞥见秦府的正厅上挂着一块年久的牌匾，上书“齿德可风”，意为赞美秦家先祖高风亮节、德行端方，此乃大晋建国天子御笔，非平常家属可有，传至秦祯这一代已历经四朝更迭。

也许是夜色昏沉的干系，妈妈朝相公的身影看去，俄然觉出了几分无可何如的萧瑟。

“瑶光……”大夫人见她这般糟蹋本身，早已肉痛得无以复加了，她握住她的手腕，“孩子，别如许糟蹋本身的身子，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秦家在，只要你身材好好的，何愁没有翻盘之日？”

大夫人天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故而在筹划瑶光的嫁奁上表示得涓滴不心疼，一沓嫁奁票据，陪嫁的珠宝金饰让人目炫狼籍。只是，那早已备好的大红色嫁衣倒是要重新裁剪了。

“这权力必然得握在贤人的手中吗？”陈氏问她。

两人落座后，刘钧复起，双手贴掌，哈腰见礼：“相公请受孤一拜。”

“太子殿下来了，就在门外。”

瑶光被带走了，临走之际她俄然回身抽出了朱照业书房的墙上挂着的一柄宝剑。

朱照业目送她远去，双腿像是钉在地上普通，没有跨出半步。对于他来讲，半步也好一步也罢，如果不能完整地留住她，那不如就让她这般拜别，像她给他的那一刀一样，来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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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祯眉毛一挑，面色无太大颠簸：“请。”

如同瑶光晓得阿翁会作出“精确”的挑选普通，秦祯也晓得，他这个天生反骨的孙女不会想听他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究竟就是如此，秦家这把大伞，罩不住她了。

贤人这一招，不但将宣王与秦家联婚的路给堵截了，也为太子树了一名劲敌。某一时候刘钧也会猜疑，贤人到底是想保他还是想废他？就拿本日这招棋来讲，大要上是将他和秦家绑在一起了，但这手腕实在卑劣，且很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秦家女即使嫁入了太子府，但秦家必然为东宫差遣吗？

酒意上头，她听甚么都是轻飘飘的，但直觉还在，她一下子就抓住了伯娘话里的关头之意：“伯娘的意义是……”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而是以指尖蘸酒，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字。

“殿下里边请。”

和人一样，曾经最对劲的宝剑也躲不过被“深藏”的运气。仆人握着这把曾经是宣王头号心头好的宝剑，点头称是。

“是贤人……不，是权力。”她的眼里带着血丝，手掌捏紧了酒杯。对，是皇权，没有权力的贤人不过是没了牙齿的老虎。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床顶，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这一日，秦祯刚下朝返来，管家就仓猝出去通报。

“瑶光，传闻你晚间只用了一碗粥，再用点儿宵夜吧。”大夫人的身后，是挽着食盒的婢女夏兰，她将食盒里的点心摆了出来，最后拿出了一壶酒。

瑶光的手一顿，眸色水润地看着伯娘：“这就是你们打的主张？”

“无妨，只要六娘子愿定见孤，孤任打任骂。”刘钧吐出一口气，仿佛心中压住的大石头挪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