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3页/共3页]
“母亲,”宋鸣珂死力按捺上一世带来的歉然与思念,“今儿赴宴,哥哥仿佛喝了不该喝的补品……”
自嫡宗子堕马而亡,她对双胞胎中的宋显琛可谓正视到了顶点,巴不得不时捧在手心。
…………
“传达世子,也许有人借寿宴混入霍家肇事,务必拿下与药膳相干之人,严加把守,牢记保密。”
皇后极度悲忿,全部心机放在儿子身上,未留意夙来娇憨稚气的女儿,何故一下子变得沉稳平静。
眼下她从炼狱返来,哪怕只是一点苗头,她也会倾尽尽力,制止家属重蹈复辙。
宋鸣珂静坐一旁,从车窗帘往外窥望。
堂堂公主,再率性闹腾,也不至于做出不辞而别、从侯府后门逃离的失礼之举。
重新来过,大抵只要她记得,当初军功显赫的定远侯因“照顾不周”之罪被削爵,贬至北境戍守边关,无诏不得归。
可此次,她发自内心感到发急。
她怔然,眼泛泪光。
她重活一次,意义安在?
“若非霍家,会是何人暗害太子?”
路过霍家一名老管事跟前,宋鸣珂悄声问:“谁送的药膳?看细心了?”
宋鸣珂不由自主一颤,方记起,内侍所指的是她母亲谢氏,而非宿世鼓动她去和亲的妖媚女子。
宋显琛抬手为她夹好滑落的珠花,见她不睬不睬,他只当她闹情感,一笑置之,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晏晏,产生何事?因何焦急传召李太医?”皇后命不相干的宫人退下。
还活着!活着就有但愿!
“皇后驾到――”
当时,母亲贵为太后,久病缠身,得悉娘家一脉被免除放逐,病情减轻,再被宋鸣珂冲口而出的气言激愤,数今后放手尘寰。
喝道声、叫卖声、欢笑声四起,阔别多年的人间新鲜力劈面而来,而非她踏上和亲路时的冷落颓唐。
“傻丫头!”宋显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心如刀割,惶恐,惊骇,语带哭腔,小手摇摆宋显琛的肩膀,却见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随即睁目,冲她眨眼。
“传闻,你早就急召太医入宫?”
宋鸣珂粉唇缓缓翕张,嗓音果断:“谁得益,谁便是凶手。”
谢氏丽容饱满,峨冠道服,焦灼神情,行动仓促,明显闻讯而来。
彼苍跟她开了个大打趣!
此际太子存亡未卜,宋鸣珂战战兢兢,迎上前紧握她的手。
接到宋鸣珂和亲路上收回的求援,他们不遗余力,连夜飞马来救。
她既欣悦,又惭愧,思忆中飘来一番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