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2页/共3页]
皇后一听她提及嫡宗子,泪水涟涟:“当即要求圣上,命令缉拿霍家高低!查个水落石出!”
“请三思!”宋鸣珂仓猝制止,”如若表姨父一家关键哥哥,决然不会明目张胆在自家动手!何况,他们一族的繁华荣辱,与我们唇齿相依,万一哥哥有个三长两短……于霍家没任何好处!”
她以头晕为由,钻入兄长的马车,催促内侍策马驱车。
宿世错得离谱,悔不当初。惟愿此生,将功补过。
待马车停下,宫人备好轿辇,宋鸣珂仍沉浸重生的欣喜中,扭头见宋显琛斜斜倚在一旁,神采发青,双目紧闭!
李太医跪倒在地:“回皇后,太子他……中了毒。”
榻上的太子两目闭合,时而面露惊骇,时而紧皱眉头,身上被李太医扎满大大小小的针,汗流涔涔,至今未醒。
宋显琛拗不过她,唯有随她从后门离府。
“傻丫头!”宋显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宋鸣珂不由自主一颤,方记起,内侍所指的是她母亲谢氏,而非宿世鼓动她去和亲的妖媚女子。
凝睇她光亮如玉的额头鼓起一块淤青,宋显琛心中一痛,柔声问:“小脑瓜子如何了?疼不?”
她不忍牵涉悲思,更不能坦诚重活之事。借离世六年的皇长兄之名,或许能蒙混过关。
久违的密切,令她心头漾起暖流,冷不防兄长身子一歪,倒向马车另一边!
宋鸣珂静听马车驶入喧哗街道,才低声解释:“哥哥,我……梦见有人毒害你。”
谢氏丽容饱满,峨冠道服,焦灼神情,行动仓促,明显闻讯而来。
离京千里,风霜茫茫,表姨父一家于险恶之地,抵抗外侮,浴血奋战了整整七年!
“你、你竟不信你外祖父、娘舅的为人?你是老身仅存的血脉!真教人……心寒!”
她心如刀割,惶恐,惊骇,语带哭腔,小手摇摆宋显琛的肩膀,却见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随即睁目,冲她眨眼。
她甘愿他又耍了她一回。
“缝菊,知会侯爷,我们先回宫!”
她既欣悦,又惭愧,思忆中飘来一番痛斥――
李太医指向补品:“此药膳被人插手了不平常的毒|药。据公主所言,太子曾喝了两口,微臣目下已施针压抑毒性,还需弄清道理,方可全解。”
眼下她从炼狱返来,哪怕只是一点苗头,她也会倾尽尽力,制止家属重蹈复辙。
她颤抖着探了探兄长的鼻息,虽弱,但尚余呼吸。
“皇后驾到――”
“快醒醒啊!”
皇后极度悲忿,全部心机放在儿子身上,未留意夙来娇憨稚气的女儿,何故一下子变得沉稳平静。
宋鸣珂静坐一旁,从车窗帘往外窥望。
“晏晏……?”
她闷声不响,扭头坐回原位,悄悄拭泪。
“传达世子,也许有人借寿宴混入霍家肇事,务必拿下与药膳相干之人,严加把守,牢记保密。”
“何事毛毛躁躁的?这是定远侯府!少混闹!”宋显琛骇怪不已。
兄长手上的凉意从指尖直透入她心底,激得她浑身颤栗。
“别喝!”
堂堂公主,再率性闹腾,也不至于做出不辞而别、从侯府后门逃离的失礼之举。
于宋鸣珂而言,是遭人教唆诽谤的她,亲手将母亲推到绝望边沿,事到现在,有何脸面见她白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