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龙袍[第2页/共3页]
萧独将我的鬓发拢到背后,双臂环过我身子,慢条斯理地替我系固冠的绳,我却忽觉他像在织网。一点一点的,把我缠牢。
我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睡在狼巢里,能安生才怪了。
“部属这段光阴暗中察看,发明这三桩事,都有乌沙从中作梗。特别是乌邪王毒发当晚,我亲眼窥见乌沙朝乌邪王的营帐中发射暗器。次日乌邪王分开后,乌沙也不见了踪迹,再过几日,就传来了乌邪王死讯,随后乌顿自主为王,侵犯北境,太子得以监国。”
我将他一把推下榻去,把帷幔拉上了:“还不快滚,孤困了,你没闻声么。”
想起这些画像给白厉看了去,我不由有些尴尬:“无事,孤晓得掌控分寸,他不敢对孤如何样的。这里毕竟是东宫,你先退下罢。”
他身子稍倾,挡着烛火,落下一片暗影覆盖着我,虽没有大的行动,倒是充满侵犯性的姿势。我想起白厉说的那些画像,慌得有点胸闷,虽穿戴龙袍,感受跟未着一缕似的,谁知这会在狼崽子脑袋里都在想些甚么。我往里缩了缩:“孤待会……本身会脱。”
不过待我走进书房后的卧房,因侍女产生的不快便立即烟消云散。
我胸口一缩,心慌的感受又卷土重来了。我真的有点怕这狼崽子了。我禁止着从他身边逃脱的打动,扶着额头,在榻上卧下,懒懒道:“时候不早了,孤乏了,你也早些归去睡罢。”
我心中骇然,背后升起一层寒意。
是龙榻的模样。
话虽如此说,我却觉有点自欺欺人。若如此笃定,我方才喊白厉来做甚么?半晌前在黑暗中与萧独对峙的感受仍令我心不足悸,但我不甘就这么处于下风,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将腰封完整解开,他又来解龙袍前襟的绊扣,解到我胸前时,手一停,按在我心口处。我心跳得快,慌的,萧独唇角却勾起来,仿佛发明了甚么不得了的奥妙,低头吻下去。他嘴唇极烫,像火星溅到了心器,我呼吸一紧,呛到口水,咳嗽起来。
我摇点头,可萧独生母,清楚是卑贱的蛮妓,如何能够…...
“皇叔心跳得,好快啊。”
闻声内里辰时的更钟,我将龙袍藏进榻下,唤来侍女洗漱换衣。
萧独仿佛甚是愉悦,喉头咽着笑音:“皇叔,夜安。”
我心下一凛:“何故见得,都与太子有关?你有何证据?”
我忙将萧独一把推开, 萧独整了整衣衫, 对乌沙喝了一声。
我褪下寝衣,走到镜前,深吸一口气,谨慎翼翼地穿上龙袍。
这卧房华贵而高雅,地上铺了麂皮地毯,宽广的床榻上悬有华盖,玄底绣有日月的帷幔自上方垂下,掩住了床榻,一派帝王之气。
待我束装结束,用过早膳出去,便见太子家令已等在寝宫门口,领我上了萧独的车舆,随他一道上朝。他精力奕奕的模样,相较之下,我却无精打采,像被妖精吸干了阳气,倚在榻上只打打盹。
如若萧独体内淌着魑族王族的血,岂会情愿助我重临帝位?
莫非这龙袍被他试过?他如何弄来这龙袍的?我有些迷惑,但也顾不得其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手指都冲动得有些发颤。
我肥胖了很多,腰身都广大了,但龙袍加身,还是帝王的模样。我举头,摆布转了一圈,只觉头上空空如也,还是少些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