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龙袍[第1页/共3页]
话虽如此说,我却觉有点自欺欺人。若如此笃定,我方才喊白厉来做甚么?半晌前在黑暗中与萧独对峙的感受仍令我心不足悸,但我不甘就这么处于下风,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蹙眉,难以开口?萧独都画了些甚么东西?
想起这些画像给白厉看了去,我不由有些尴尬:“无事,孤晓得掌控分寸,他不敢对孤如何样的。这里毕竟是东宫,你先退下罢。”
“部属思疑,太子为魑族混血……且有魑族王室血缘。”
我心下一凛:“何故见得,都与太子有关?你有何证据?”
“部属这段光阴暗中察看,发明这三桩事,都有乌沙从中作梗。特别是乌邪王毒发当晚,我亲眼窥见乌沙朝乌邪王的营帐中发射暗器。次日乌邪王分开后,乌沙也不见了踪迹,再过几日,就传来了乌邪王死讯,随后乌顿自主为王,侵犯北境,太子得以监国。”
“白厉,你去调查清楚太子的出身。”
…….
我胸口一缩,心慌的感受又卷土重来了。我真的有点怕这狼崽子了。我禁止着从他身边逃脱的打动,扶着额头,在榻上卧下,懒懒道:“时候不早了,孤乏了,你也早些归去睡罢。”
白厉却没立即退下,我见他欲言又止,便问:“另有甚么?”
不过待我走进书房后的卧房,因侍女产生的不快便立即烟消云散。
“皇叔……”萧独一手落到腰间,替我将财宝腰封松了松,“你在怕我么?皇叔把我想成甚么人了?我说了,我与父皇不一样。”
我将他一把推下榻去,把帷幔拉上了:“还不快滚,孤困了,你没闻声么。”
乌沙将弯刀挪开一寸,白厉匕首却分毫不让,反倒抵紧了几分,乌沙却摊开双手,不怒反笑, 将脖颈仰送给对方。
“皇叔昨夜没睡好?”
莫非阿谁蛮人女子,与魑族王室有甚么干系?
这卧房华贵而高雅,地上铺了麂皮地毯,宽广的床榻上悬有华盖,玄底绣有日月的帷幔自上方垂下,掩住了床榻,一派帝王之气。
他打结的手一停,抬起眼皮,眼神摄民气魄:“喜好我就行。”
回到房中时,萧独已经不在,却多了两个侍女,说是来服侍我寝息的。这两个侍女又丑又老,不相伯仲,看了只叫人倒足胃口,我不由思疑是萧独用心使坏,连个姣美点的小宦也不肯留给我。
我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睡在狼巢里,能安生才怪了。
萧独仿佛甚是愉悦,喉头咽着笑音:“皇叔,夜安。”
我心下大悦,斥逐侍女,走到榻前,拉开帷幔,正要卧下,一眼瞥见榻上铺着之物,当即僵住――这竟是一件龙袍。
我忙将萧独一把推开, 萧独整了整衣衫, 对乌沙喝了一声。
他身子稍倾,挡着烛火,落下一片暗影覆盖着我,虽没有大的行动,倒是充满侵犯性的姿势。我想起白厉说的那些画像,慌得有点胸闷,虽穿戴龙袍,感受跟未着一缕似的,谁知这会在狼崽子脑袋里都在想些甚么。我往里缩了缩:“孤待会……本身会脱。”
我一惊,回身便见萧独站在门前,不知何时出去的,手里捧着一个金盘,上置明晃晃的一物,竟是那十二金旒冕冠。
“主子,部属有话想与你暗里说。”
“皇上感觉,这统统都是偶合么?你可晓得,乌沙称太子何为么?部属有次亲耳闻声,是‘绝主’,意为身份高贵的仆人。部属常居北境,晓得这个词只能用在魑族的贵族…..及王室成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