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商行」[第2页/共4页]

她畴前以为他不过是个书白痴；现在看来……还是个脑筋很独特的白痴？

“你到底……”她难以置信道，“是如何记下来的？”

听至此，郭管事的神采又黑了几分，强作平静道：“这些不过是谎言，我们是主管买卖和税收的；官吏的行动是由律法规定的，不会有甚么细作。”

好快。

“阿薰，想我没有？”

一旁的郑师爷瞧这氛围实在好，不忍心打断，遂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澹台薰起家搬了张凳子到书架前，开端细心读起了方才的那本名册，却没有发明甚么有效的线索，昂首之时发觉叶池也在看她。

又一看，与他说的一模一样。

“白痴，我们试一局。”她的双眸不再是安静如水，闪动着猎奇与思疑，仿佛因为跑得太急，小脸微微发红，反倒更合适她现在的年纪，将木牌一个个摆列整齐，又回身退开让叶池把木牌上的内容影象下来。

“我不是白痴，我是你的下属。”他俄然扶了扶额，“如果把他们都抓走，朝廷短时候不会派人前来，届时商行会因为帮派的影响沦为私有，百姓的丧失会更大。”

叶池的手被她抓着，触感细致而柔嫩。固然是为了包扎，但毕竟她是个年方二八的娟秀少女，他仍然有些不适之感，不安闲地避开了她的目光，浅笑道：“很奇特么？”

“多谢。”

屋中沉默得有些可骇，俄然有人大步走了出去，转头一看才知是元子翎，看到二人时显得很惊奇，但又仿佛是早有预感，饶有兴趣地站在澹台薰的身后。

澹台薰一边低头给他包扎，一边叮咛道：“去看大夫罢。”

几近是刚退开半晌，澹台薰便将桌上的木牌全数翻了归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双眼，抬手指向了那一块块后背完整不异的木牌。

这段光阴的相处以来，非论产生甚么事，他都是一副“过两天就好了”的模样，乃至于全部衙门的节拍都被他带得慢了下来。

“……”元子翎蹙了蹙眉，终究开口，“你的意义是……你想留下这群人？”

郭管事昂首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叶池则是问：“查到了？”

的确，固然买卖不归他们管，但商行中的官员说到底也只是处所官，在叶池面前，名册一类的东西是藏不得的。几个小吏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懂这位州牧大人想要做甚么，但还是将名册拿来了。

望着那垂垂在火炉中化为灰烬的名册，以及郭管事等人惨白的神采，元子翎的嘴角暴露了一抹笑容。

翻过来一看，果不其然是一朵梅花。

许是看出了她目光中的迷惑，叶池笑而道：“秦州的商行是在二十二年前建立的，第一页记录的是当年的人数，共有管事加上浅显官吏十三人；第三页是第二年的名单，共有十六人，名字别离是……”

“……如何做到的？”

“这里是甚么？”她连声音也有些冲动起来。

听得此言，不止是郭管事，连澹台薰都是一愣。

但她给出的时候极短。

二人此行的目标地恰是商行，郭管事上回亲眼目睹他花了五百两银子租了间房，觉得此次又是砸钱来的，谁知他只是想要商行的名册，因而起了几分踌躇。

“的确没有甚么细作。”叶池点点头，目光仍旧暖和，倒是不容置疑，“因为是你在与买家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