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为皇上梳头[第1页/共2页]

“是。”

皇上这才心对劲足地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是甘露。你还敢提早次？你觉得朕看不出，你心机压根不在棋局上，因而用心作势输给朕。厥后棋都没下完，你便找了个由头跑了。厥后林受福失手将棋盘打翻，气得朕三天不想见到他那张脸。”

凤筠迷惑，他身边可供使唤的人没有八十个也有一百个，如何就恰好缺她一个？

“是了，他自小和你弟弟皓书一起开蒙，长大后也形影不离的。想必你们一早便熟悉了。”皇上话音顿了顿，“筠儿，你的手在偷懒。”

他当真地看着棋盘，头也未抬，也并没有跟着旁人一起笑。

他将梳子自她手中抽出来，搁在一边的小几上。

一段光阴不见，他是改吃斋念佛了？还是王府舍不得买肉钱？如何仿佛自流月居一别，他倒是轻减了很多。

“以是你究竟让还是不让？”

“扑哧……”中间侍立的几个宫女寺人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更何况，一局棋下下来，少说也要一个时候。莫非真要让她在如此诡异的氛围里玩弄这些头发一两个时候之久？

段少允笑了笑：“那日刑部有急事叫臣弟畴昔措置，臣弟并非是为了躲那局棋，而是为了给皇兄分忧，这才提早走了。”

“你怕甚么，五弟自会让着你的。”

“罢了罢了，梳头这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朕当真是自讨苦吃。”

前次是奉水，此次是梳头。

段少允起家，目光略过凤筠，不再看她。

期间他一边批阅奏折，偶尔喝一口茶，倒是连头都没顾上回。

“臣弟给皇兄存候。”

拿着梳子的手忽地被人握住，凤筠一僵，本来是皇上回身看向了她。

宫女寺人立即抬了棋盘上来，又给段少允上了新泡的茶水。

“见过的。”

皇上伸手指了指桌案：“朕前几日新得了一本棋谱，恰好你陪朕试上一试。”

她看他时，他也就看着她，面上也看不出在想些甚么。

她没为别人梳过甚，但好歹不算太难，只需留意别把他的头发扯痛就成了。

凤筠想放下梳子，给他施礼，面前的男人却半回过身子道：“又不是外人，不必在乎那些礼节。”又转而对跪在榻前的身影道，“少允，快起来。朕忘了跟你说，筠儿本日也在这。你们既然早就熟谙，便不必拘束。”

段少允在他皇兄劈面坐下，语气轻巧，一如平常：“皇兄，哪有你如许欺负本身弟弟的？前次你说得了一本弈谱残卷，只那几页纸，便已把臣弟杀得片甲不留了。”说着，又品了一口茶，“这是新上贡的黄芽？”

他们两人聊得倒是高兴，凤筠内心却烦得很——

“是五弟来陪朕下棋了。”皇上回顾看她，唇畔带笑，“筠儿别怕，朕这个弟弟虽看着冷冰冰的，可实际上性子随和得很。对了……你之前应当见过他吧？”

凤筠将心机重新放回击中的行动上，垂眸道：“不过是有幸见过五王爷几面，并不算熟悉。”

本来给皇上梳头，她就感觉怪怪的，现在这难堪场面竟刚好被段少允撞见了，乃至他就坐在两步开外的处所，乃至梳子篦过发丝的沙沙声他都能闻声。

她攥着梳子的手略紧了紧。

她将双龙戏珠的金冠自他头顶摘下，任发丝披垂下来，又从小寺人手里接过梳子，沾了些不知是甚么草药或香料调和成的、非常暗香好闻的水，细细地将发丝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