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摧枯拉朽[第3页/共4页]

被高进杀得心胆俱碎的卜失兔几近是凄厉地嚎叫着面对火线澎湃冲来的两千懦夫，但是劈面澎湃而来的土蛮部懦夫们压根没有理睬这个所谓的大汗，被五路大台吉鼓励起血性的他们看不起这个狼狈地逃回的大汗。

“红夷大炮，清膛，复位，装弹！”

五十门新铸的虎蹲炮，同时扑灭了引线，接着便是麋集的霹雷隆的炮响声，五十发霰弹超越了火线的步虎帐和中垒营，砸在了堪堪冲到了不到五十步间隔的土蛮部马队头上。

疆场上，越骑营和屯骑营跟着中军的战鼓声和挥动的令旗，几近是在高进领着白马骑从裂开的军阵里澎湃而出时，从摆布两侧散了开来，让出了刚接战的土蛮部怯薛军。

“你……你不能杀……杀……朝廷……”

高进挺矛刺穿了卜失兔的胸膛，接着勒马后，单臂持矛挑起了这个临死前兀自喊着，“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钦封的顺义王……”的土蛮部大汗。

持旗的张崇古这时候骑马绕着始终没有上马，而是盘坐在地的白马骑军前大声高呼起来，然后跟着甲叶碰撞声，一个个面色狂热的全甲骑士们像是玄色的铁潮起伏，然后翻身上马。

“疯了，都疯了。”

两翼的兵马胶葛，土蛮部用剩下三倍于己方的兵力硬冲，换了浅显的大明边军，早就不战自溃。哪怕是朔方军里，现在结成战阵抵挡在最火线的步虎帐和中垒营也模糊有些摆荡，实在是火线近万马队如同浩大的大潮般打击而至的阵容过分骇人。

被拦腰抱住的那木尔一刀砍在了侍卫长身上，接着将他踢翻在地，“我是俺答汗的孙儿，就是死也要死在疆场上，如何能像丧家犬般逃脱。”

高进没有多看跪在地上，姿势寒微的素囊几人一眼，傲视间跟着他的喝声，声震四野的战鼓响彻四野，然后跟着掌旗官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挥动庞大的令旗，火线的军阵如同分开的海水，让出了宽广的通道。

当高进策马奔驰在步兵三营让出的宽广甬道间，跟着第一个兵士高呼，很快这呼喊声便压过了吹鼓手擂动的战鼓声。

“朔方，威武！”

卜失兔睁圆了眼睛，跟着高进猛地收矛，这个土蛮部大汗就像褴褛的娃娃砸落灰尘，死不瞑目。

看着白发苍苍，脸上溅血的那木尔，四周的侍卫们都跪倒在地，本来惶恐的神情复归于安静，既然连主子都不怕死，情愿死战到底，他们另有甚么好怕的。

但是这个时候，朔方军步虎帐和中垒营的士气已经昂扬至极，当马队落空了他们的打击力，碰到恐惧的步兵时，他们便成了顿时的活靶子。

包含素囊在内的几人脸上尽是畏敬和狂热，在见地过了朔方军这可骇的战力后，他们此时都是心悦诚服地跪伏在这位多数护面前，发誓要让这位多数护见地到他们的虔诚和勇武。

“走，去那里，逃归去，瑟瑟颤栗地等着这位多数护杀到我们部落里去吗？”

远处观战的那木尔看着这一幕，衰老的脸庞上几无人色，当朔方军中凶悍的炮火响起时，他还心存幸运，他晓得大明的火炮锋利，但只要他们的马队能一往无前地断交冲锋，他们毕竟能冲毁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