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摧枯拉朽[第2页/共4页]

那木尔低着头呆愣愣地看着那刺入胸膛的长矛，他不解地抬开端，看着那张在阳光下有些恍惚的脸庞，想说甚么，但是喉咙里鲜血上涌，却连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疆场上，越骑营和屯骑营跟着中军的战鼓声和挥动的令旗，几近是在高进领着白马骑从裂开的军阵里澎湃而出时，从摆布两侧散了开来，让出了刚接战的土蛮部怯薛军。

这时候疆场上，数千土蛮部的马队被越骑营和屯骑营硬生生地打崩了，那些落空勇气的土蛮部各路台吉们带兵猖獗地向着两翼逃窜，让出了身后的怯薛军。

阳光下，淡金色的青铜炮管披发着刺眼的光芒，跟着杨大眼的口令，炮手们有条不紊地装弹校订角度，在朔方部的荒漠里，这些炮手们在高进不计本钱的弹药豢养下，打出了近万两的弹药。

来投奔高进的浙兵后辈里，不乏武家后辈出身，读过纪效新书，晓得戚爷爷兵法的，但是在他们的固有思惟里，和鞑子交兵，必定是以车营列在核心，先以火器火炮摧敌，最后再短兵相接。

感受那人马皆披挂铠甲的具装甲骑踏动铁蹄时大地的震惊，起家的素囊几人都是目送着那远去的白马铁骑，心中再没有半分邪念，这草原上没有能与这位多数护对抗的力量，他们将永久臣服于多数护。

远处观战的那木尔看着这一幕，衰老的脸庞上几无人色，当朔方军中凶悍的炮火响起时，他还心存幸运，他晓得大明的火炮锋利，但只要他们的马队能一往无前地断交冲锋，他们毕竟能冲毁明军。

“那木尔大台吉？”

那木尔身边，侍卫们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支在太阳下仿佛神灵的懦夫在策马冲锋的乌黑色铁骑在接战后摧枯拉朽地冲毁了怯薛军，面如土色地大喊起来。

卜失兔毕竟不是真正的大汗，面对朔方军的炮火，他竟然踌躇了，但是这是兵凶战危的疆场，踌躇就会得胜。

肉眼可见的土黄色马队大潮迟滞然后崩散，这时候已经提枪上马的高进回顾看向了素囊，查干巴拉他们几人，“朔方部的轻骑与你们，给我击溃两翼的土蛮部马队。”

爆裂开来的霰弹，无数铅子和精密的铁珠好似腾空下起了铁雨，宽约百步间隔的战线上，数百土蛮部马队嚎叫着和胯下的战马摔落在地，几近是刹时那本来奔腾而来的马队海潮就像拍打在了无形的礁石上粉身碎骨，只剩下了无用的水花。

高进身边，素囊已经能看到远处那排山倒海普通冲向他们的土蛮部雄师，神采有些发白，说到底他从小出身崇高，被他的祖母三娘子过分宠溺，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大战，眼下土蛮部几近拿出了全数本钱来冲阵，他毕竟是内心生出害怕。

“走，去那里，逃归去，瑟瑟颤栗地等着这位多数护杀到我们部落里去吗？”

在钢铁面前，勇气毫偶然义，血肉之躯只能被人马皆具装甲骑的铁猛兽吞噬殆尽。

当高进最后冲杀到那杆代表着土蛮部大汗的苏鲁锭跟前的时候，他看到的是白发苍苍的老鞑子脚下是躺在血泊里的侍卫，四周再没有别人。

“你……你不能杀……杀……朝廷……”

被高进杀得心胆俱碎的卜失兔几近是凄厉地嚎叫着面对火线澎湃冲来的两千懦夫，但是劈面澎湃而来的土蛮部懦夫们压根没有理睬这个所谓的大汗，被五路大台吉鼓励起血性的他们看不起这个狼狈地逃回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