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三军洒泪奠英烈[第2页/共2页]

每走几步，就会碰到正在收殓尸身的兵士。南军大将岭南虎吴值、赤须叟赵毅、傲枪君晁中、白面虎冷恭、裂石汉王绩...一个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名字，现在都成了冰冷的尸身。

"千岁。"一个衰弱的声音传来。

卢环望向远方，眼神果断起来，"但他们的捐躯不会白搭。叶邑已下，金军主力尽灭，这是用鲜血换来的胜利。"

他停顿半晌，声音更加果断："我决定，明日停止昌大祭奠，送兄弟们最后一程。统统阵亡将士，不分南北，皆当受祭。"

他拿起第一杯酒，缓缓洒在地上："此一杯，敬南军国师邓元觉。大师佛法高深，慈悲为怀，却为百姓拿起屠刀，终至圆寂疆场。"

梁山众将无不垂泪，特别是与孙新交好的邹渊、邹润兄弟，更是泣不成声。

正说话间，一名校尉仓促跑来："卢将军，在城西发明了孙新将军和顾大嫂的尸体..."

跟着他的话语，几名南军和尚开端诵经，梵音袅袅，超度亡魂。

第三杯酒："此三杯，敬我梁山豪杰孙新、顾大嫂佳耦。他们鹣鲽情深，同生共死，本日果然应了誓词。"

卢环没有当即回应，他的目光落在城下一具具覆盖着白布的尸身上。那些都是他的兄弟，昨日还生龙活虎，本日却已魂归地府。

两人沉默半晌，厉天闰感喟道："这一战，我们丧失太大了。南军国师邓元觉、十猛大将军王寅，另有那么多兄弟..."

他的法衣已被鲜血渗入，但神情却看不出涓滴痛苦。

台前摆放着三牲祭品和数十坛烈酒。四周插满了招魂幡，在晨风中悄悄飞舞。凡是军中百卒长以大将士全数插手此次祭礼。

"他们...是战至最后一刻的。"

"是！"亲兵领命而去。

众将纷繁点头附和。南军将领特别打动，司行方起家抱拳："卢将军高义！南军将士虽死犹荣！"

卢环转头，看到厉天闰被两名流兵搀扶着走来，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神采惨白如纸。

卢环站在祭台中心，环顾四周。他看到台下兵士们怠倦而哀痛的面庞，看到伤员们强忍伤痛挺直的身躯，看到几位南军老将眼中闪动的泪光。

城西一处残破的院落里，两具尸身并排躺着，身上盖着洁净的布单。卢环徐行走近，蹲下身，悄悄翻开布单。孙新面色青白，胸前有三处致命的箭伤；顾大嫂则紧紧握着丈夫的手，背后一道刀伤深可见骨。

最让卢环肉痛的是在城中心发明的国师邓元觉的尸体。

孙新从不把卢环当作天桂王，老是笑嘻嘻地叫他"兄弟"，顾大嫂则常常为兄弟们补缀衣物、烹制美食。现在，他们就如许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卢环摇点头："我睡不着。那么多兄弟走了，我怎能放心歇息？"他拿起一卷竹简，开端亲手撰写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