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三军洒泪奠英烈[第1页/共2页]

卢环的手微微颤抖，他想起这对佳耦常日里的音容笑容。

宝光如来一手拄杖，仍然岿然鹄立。若不是浑身插满了箭矢，几近让人觉得他还活着。

祭台四周，数千名将士肃立。没有人说话，只要风吹动幡旗的猎猎声。氛围中满盈着檀香的气味，袒护了昨日疆场的血腥。

分开城西，卢环持续巡查全城。

众将纷繁点头附和。南军将领特别打动，司行方起家抱拳："卢将军高义！南军将士虽死犹荣！"

最让卢环肉痛的是在城中心发明的国师邓元觉的尸体。

东方出现鱼肚白时，祭台已经搭建结束。

他停顿半晌，声音更加果断："我决定，明日停止昌大祭奠，送兄弟们最后一程。统统阵亡将士，不分南北，皆当受祭。"

第三杯酒："此三杯，敬我梁山豪杰孙新、顾大嫂佳耦。他们鹣鲽情深，同生共死，本日果然应了誓词。"

"千岁。"一个衰弱的声音传来。

每走几步，就会碰到正在收殓尸身的兵士。南军大将岭南虎吴值、赤须叟赵毅、傲枪君晁中、白面虎冷恭、裂石汉王绩...一个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名字，现在都成了冰冷的尸身。

帐内氛围凝重，每小我都面色沉重。

卢环站在祭台中心，环顾四周。他看到台下兵士们怠倦而哀痛的面庞，看到伤员们强忍伤痛挺直的身躯，看到几位南军老将眼中闪动的泪光。

他的法衣已被鲜血渗入，但神情却看不出涓滴痛苦。

卢环没有当即回应，他的目光落在城下一具具覆盖着白布的尸身上。那些都是他的兄弟，昨日还生龙活虎，本日却已魂归地府。

卢环和方琼花都换上了一身素白战袍，腰间系着麻绳，这是最昌大的丧服。卢环与方琼花徐行走上祭台，身后跟着厉天闰、司行方等受伤的将领，以及众反王、南军、新梁山、天桂山全军将士。

"厉兄，你伤势如何？"卢环快步上前，体贴肠问道。

当夜，卢环亲身监督祭奠筹办事情。他命人在城中心清理出一片空位，搭建高大的祭台；安排兵士为每位阵亡将士清算遗容，换上洁净衣物；又派人四周采购香烛纸钱、三牲祭品。

台前摆放着三牲祭品和数十坛烈酒。四周插满了招魂幡，在晨风中悄悄飞舞。凡是军中百卒长以大将士全数插手此次祭礼。

卢环声音沙哑，"他们是梁山的好后代，当受最高礼遇。"

城西一处残破的院落里，两具尸身并排躺着，身上盖着洁净的布单。卢环徐行走近，蹲下身，悄悄翻开布单。孙新面色青白，胸前有三处致命的箭伤；顾大嫂则紧紧握着丈夫的手，背后一道刀伤深可见骨。

梁山众将无不垂泪，特别是与孙新交好的邹渊、邹润兄弟，更是泣不成声。

卢环沉重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已派人去寻觅他们的尸体。"

校尉低声说，"我们发明时，孙将军还保持着战役的姿势，顾大嫂则护在他身后..."

"将军，您该歇息了。"亲兵看着卢环充满血丝的眼睛，担忧地说。

卢环转头，看到厉天闰被两名流兵搀扶着走来，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神采惨白如纸。

卢环环顾世人，缓缓开口："本日之战，我军虽胜，但代价惨痛。南军阵亡三千余人，特别是折了邓国师和王寅将军，梁山也折了孙新、顾大嫂佳耦，另有张三佳耦，更不消说南军和十三家反王诸多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