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员外重修文殊院鲁智深大闹五台山(1)[第2页/共5页]
智深道:“端的不卖?”
那官人扑翻身便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回礼。”
长老道:“何故又将礼品来?寺中多有相渎施主处。”
鲁达道:“员外错爱洒家,如何酬谢!”
不一日,两个正在书院里闲坐说话,只见金老吃紧奔来庄上,迳到书院里见了赵员外并鲁提辖;见没人,便对鲁达道:“仇人,不是老夫多心。是仇人前日老夫请在楼上吃酒,员外误听人报,引领庄客来闹了街坊,后却散了。人都有些狐疑,说开去,昨日有三四个做公的来邻舍街坊探听得紧,只怕要来村里访拿仇人。倘或有些疏失,如之何如?”
当时赵员外相辞了长老,再别了世人上轿,引了庄客,托了一乘空轿,取了盒子,下山回家去了。
鲁达深思道:“现在便要去时,那边投奔人?――不如就了这条路罢。”
鲁提辖开看时,只见楼下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拿将下来!”
当下长老自引了众僧回寺。
鲁达道:“最好。”
鲁提辖道:“白叟家,如何恁地下礼?折杀俺也!”
赵员外便道:“四海以内,皆兄弟也。如何言酬谢之事。”
鲁达见不是头,拿起凳子,从楼上打将下来。
知客出来请赵员外,鲁达,到客馆里坐地。
鲁达道:“却也可贵你这片心,”三人渐渐地喝酒。将及天晚,只听得楼下打将起来。
到得寺前,早有寺中都寺,监寺,出来驱逐。两个下了肩舆,去庙门外亭子上坐定。寺内智长老得知,引着首坐,酒保,出庙门外来驱逐。赵员外和鲁达向前见礼。智真长老打了问讯。说道:“施主远出不易。”
员外先令人去庄上再牵一疋马来。未及晌午,马已到来,员外便请鲁提辖上马,叫庄客担了行李。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女二人,和赵员外上了马。两个并马路程,于路投七宝村来。未几时,早到庄前上马。赵员外携住鲁达的手,直至草堂上,分宾而坐;一面叫杀羊置酒相待,晚间清算客房安息。次日又备酒食管待。
鲁达道:“留下这些儿还洒家也好。”众僧忍笑不住。真长老在法座上道:“大众听偈。”念叨:“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除,免得争竞。”长老念罢偈言,喝一声“咄!尽皆剃去!”
智深不晓得戒坛承诺“能”“否”二字,却便道:“洒家记得。”众僧都笑。受记已罢,赵员外请众僧到云堂里坐下,焚香设斋进献。大小职事和尚,各有上贺礼品。都寺引鲁智深参拜了众师兄,师弟;又引去僧堂背后选佛场坐地。当夜无事。
那男人道:“杀了我也不卖!”
智深道:“不索哥哥说,洒家都依了。”
鲁达问道:“贵庄在那边?”
鲁达道:“不消多事,随分便好。”
禅和子道:“善哉!”
话休絮烦。鲁达自此以后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五七日。
赵员外道:“些小薄礼,何足称谢。”道人,行童,清算去了。
鲁达道:“恁地时,洒家自去便了。”
鲁达道:“洒家是个该死的人,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
且说鲁智深回到丛林选佛场中禅床上扑倒头便睡。高低肩两个禅和子推他起来,说道:“使不得;既要削发,如何不学坐禅?”智深道:“洒家自睡,干你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