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第3页/共7页]
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
智深相别,自和地痞去了。
世人看了,一齐喝采。
过了数日,智深深思道:“每日吃他们酒食多,酒家本日也安排些还席。”
叫道人去城中买了几般果子,沽了两三担酒,杀翻一口猪,一腔羊。
林冲看时,不是别人,倒是本管高太尉,林冲见了,执刀向前声喏。
当时恰是三月尽,气候正热。
见林冲不脱手,他发这话。
智深大喜。
府前人见林冲面色不好,谁敢问他。
智深问道:“那军官是谁?”
陆虞候道:“兄何故感喟?”
高衙内道:“你如何免得?”
又把陆虞候设的计细说了。
张三恰待走,智深左脚夙起两个地痞都踢在粪窖里挣扎。
林冲连续等了三日,并不见面。
再说林冲每日和智深吃酒,把这件事不记心了。
众地痞见智深醉了,扶着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和他理睬。”
智深道:“教头本日缘何到此?”
正在那边喧哄,只听门外老鸦哇哇的叫。
林冲接在手内,同智深看了,吃了一惊,失口道:“好刀!你要卖几钱?”
两个一身臭屎,头发上蛆虫盘满,立在粪窖里,叫道:“师父!宽恕我们!”智深喝道:“你那众地痞,快扶那鸟上来,我便饶你世人!”
智深见了,内心早疑忌,道:“这伙人不三不四,又不肯近前来,莫不要颠酒家?...那厮倒是倒来埒虎须!俺且走向前去,教那厮看酒家手脚!”
本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
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
有几个道:“我们便去。”
那汉道:“若说时,屈辱杀人!”
两个吃了茶,起家。
本来高俅新起家,未曾有亲儿,借人帮忙,是以过房这阿叔高三郎儿子。
本来陆虞候家只在高太尉家隔壁巷内。
林冲肝火未消,一双眼睁着瞅那高衙内。
话说二十个地痞败落户中间有两个为头的∶一个叫做“过街老鼠”张三,一个叫做“青草蛇”李四。
陆谦道:“衙内何故如此精力少乐?”
智深相了一相,走到树前,把直掇脱了,用右手向下,把身倒缴着;却把左手拔住上截,把腰只一趁,将那株绿杨树带根拔起。
正说间,府里老管也来看衙内病证。
林冲赶紧问道:“在那边?”
林冲领了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两个地痞洗了一回,世人脱件衣服与他两个穿了。
世人道:“老鸦叫,怕有口舌。”
两个又道:“太尉在内里后堂内坐地。”
林冲与陆谦出得门来,街上闲走了一回。
智深道:“那边取这话?”
世人打一救,搀到葫芦架边,臭秽不成近前。
世人道:“我们有福,本日得师父在这里,与我等世人做主。”
娘子苦劝,那边肯放他出门。
从明日为始,这二三十个败落户见智深匾匾的伏,每日将酒肉来请智深,看他演武使拳。
众地痞都不敢转动。
林冲心疑,探头入帘看时,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着:“白虎节堂。”林冲猛省道:“这节堂是商讨军机大事处,如何敢无端辄入!...”急待回身,只听得靴履响,脚步鸣,一小我从内里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