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第1页/共7页]
智深喝道:“一个走的一个下去!两个走的两个下去!”
智深正使得活泛,只见墙外一个官人瞥见,喝采道:“端的使得好!”
林冲见智深醉了,便道:“师兄说得是;林冲一时被众劝了,临时饶他。”
智深道:“那边取这话?”
智深相别,自和地痞去了。
高衙内吃了一惊,斡开了楼窗,跳墙走了。
世人看了,尽皆吃惊,都道:“两臂没水牛大小力量,怎使得动!”
林冲见了,叫道:“师兄,那边去?”
林冲赶紧问道:“在那边?”
却早来到府前。
次日,已牌时分,只听得门首有两个承局叫道:“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
次日,筹议了战略,虞候一时听允,也没何如;只要衙内欢乐却顾不得朋友友情。
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是以,高太尉珍惜他。
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
本来那座粪窖没底似深。
衙内道:“你猜我心中甚事不乐?”
林冲出来看时,倒是陆虞候,仓猝道:“陆兄何来?”
本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
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
口里说,便向前去,一个来抢左脚,一个来抢右脚。
娘子道:“未曾。”
智深道:“说得是。”
衙内道:“你猜得是。只没个事理得他。”
智深道:“我来帮你厮打!”
高俅问道:“我这小衙内的事,你两个有甚计算?救得我孩儿好了时,我自汲引你二人。”
只听得娘子叫道:“清平天下,如何把我夫君子关在这里!”
智深先居中坐了,指着世人,道:“你那伙鸟人休要瞒酒家!你等都是甚么鸟人,到这里戏弄酒家?”
智深叫道:“都来廨宇里坐地说话。”
林冲仓猝问道:“做甚么?”
智深道:“酒家是关西鲁达的便是。只为杀得人多,甘心为僧。年幼时也曾到东京,认得令尊林辖。”林冲大喜,就当结义智深为兄。
那厮在东京倚势豪强,埋头爱淫垢人家妻女。
陆虞候只躲在太尉府内,亦不敢回家。
林冲再也不问。
那张三,李四,并众火伴一齐跪下,说道:“小人祖居在这里,都只靠打赌讨钱为生。这片菜园是俺们衣饭碗。大相国寺里几番使钱要何如我们不得。师父倒是那边来的长老?恁的了得!相国寺里未曾见有师父。本日我等甘心伏侍。智深道∶“酒家是关西延安府老秉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只为杀得人多,是以甘心削发。五台山来到这里。酒家俗姓鲁,法名智深。休说ya这三二十小我,直甚么!便是千军万马队中,俺敢真杀得入去出来!众地痞喏喏连声,拜谢了去。智深自来廨宇里房内,清算清算歇卧,次日,众地痞筹议,凑些钱物,买了十瓶酒,牵了一个猪,来请智深,都在廨宇安排了,请鲁智深居中坐了。两边一带坐定那三二十地痞喝酒。智深道:“甚么事理叫你世人们坏钞?”
林冲听得,说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
高俅道:“既如此,你明日便与我行。”
高太尉大怒道:“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还不晓得!因何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欲杀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