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才不怕阎王[第1页/共3页]

“那是你见地的处所太少了，等你到了襄州城，就不会再想返来了。”老周头拄着打狗棍，拉着周寒的手，快步走着。老周头又感慨了一句，“他们也不会返来喽！”

逃出随县的人很多，有马有车的人带起一溜的尘烟，跑得缓慢。长幼二人跟从一众布衣步队用双腿赶路。

“孙步铭的叛军已经快打到随县了，孙步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不但杀官兵，连老百姓也不放过，被人叫做‘活阎王’，不快点儿走，等挨刀啊。”打狗棍下的空中，已经被老周头急得戳出了几个小坑。

老周头叹了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一朝烽烟起，千里尽哀声。”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周寒从树上滑下来，边跑边喊：“阿伯，阿伯，那边来了好多人。”

女婴放到这里，被一个老乞丐收养。因着她通体冰寒，老乞丐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阿寒”。又因着老乞丐姓周，有人叫她周寒。老乞丐用讨来的稀米粥喂给她，一每天看着她长大。

周寒的眼中此时看得最清楚的，步队最前面一面朱红的大旗，旌旗正中有一个字。

他们是乞丐，倒也不怕路上会有人打劫，走得倒也安稳。饿了，两人就吃几口老周头储备下的有些干硬的饼子，夜里就在路边，找个能避风的处所歇息。

走在前面的老周头呵呵一笑，转头问：“如何，你还舍不得这个处所？”

“阿伯，他们也是避祸的吗？可他们走的方向错了啊，我们要不要提示他们一下？”周寒扯着老周头的衣袖问。

“阿寒，快，清算东西，我们分开随县。”老周头人未到声先到。周寒没有行动，仍然用手中的树枝拨弄着地上翻滚的虫子。

老周头摇点头，说：“没甚么，快走吧。”

老乞丐被人们称作老周头，大抵五十多岁。他的脸颊右边有一处铜钱大的烫伤。人虽长得黑，背有点驼，但身材很好。他每天都会拄着一根打狗棍，去随县贩子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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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襄州有那么好？”周寒扑闪着大眼睛，望着老周头的侧影。

故乡找不到肯收留的人家，李忠就决定再换一个处所尝尝。

这一老一小哪有多少东西。清算了几件打了补丁的衣服，拿上乞食用的大碗就是全数产业了。

“这应当是朝廷派去平叛的军队。”

老周头笑了笑，并没有答复周寒的题目。

“他们不是去打叛军的吗，我们又不是叛军，如何就不能说话了？”周寒很不平气。

李忠把孩子送到本身故乡，找了几家人，都不肯意收留。这孩子身材如此冰冷，怕是胎里病，养得活，养不活先不说，今后定是个吃药花银子的主儿。

“哦！”周寒略懂地点点头。

周寒再大些，每天除了和老周头乞讨，然后就是在善堂当中，和年纪差未几的火伴们玩闹。周寒一向是男孩儿打扮，固然肥胖，倒是善堂中的孩子王。

老周头不睬会周寒的疯话，独自朝善堂中的住处走去，周寒也只得跟上。

周寒扯着老周头的衣袖跟在身边，看着县城中慌乱驰驱逃命的人们，边走边问：“阿伯，我们甚么时候才气返来？”

李忠便托了一个朋友，将孩子带到朋友的故乡，偏僻的襄州随县乡间去了，但是那边也没人收养这个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