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才不怕阎王[第1页/共3页]

周寒扯着老周头的衣袖跟在身边，看着县城中慌乱驰驱逃命的人们，边走边问：“阿伯，我们甚么时候才气返来？”

这一老一小哪有多少东西。清算了几件打了补丁的衣服，拿上乞食用的大碗就是全数产业了。

周寒心中不由感慨，“好多人啊，他们也是避祸的吗？但是他们走的方向不对啊，这不是朝随县去了吗？莫非就没人奉告他们走错方向了？”

老周头和其他避祸者一样，拉着周寒退到路边，给平叛雄师让路。“在他们跟前记得别胡说话。”

这几天老周头没有让周寒随他出去乞讨。老周头说，比来外边很乱，不平安。周寒一个女孩子，固然一向被老周头当作男孩子养，但老周头还是不放心。

小时候，周寒就没哭过，长大了出去乞讨偶然会被人欺负，就算被打狠了，她也没哭过一声，最多就是返来向老周头抱怨一顿。

老乞丐被人们称作老周头，大抵五十多岁。他的脸颊右边有一处铜钱大的烫伤。人虽长得黑，背有点驼，但身材很好。他每天都会拄着一根打狗棍，去随县贩子乞讨。

周寒再大些，每天除了和老周头乞讨，然后就是在善堂当中，和年纪差未几的火伴们玩闹。周寒一向是男孩儿打扮，固然肥胖，倒是善堂中的孩子王。

这一天，周寒在善堂外的树上捉了一只虫子，蹲在地上玩弄着。比来善堂里的人越走越少，那些和她一起玩耍的火伴也都走了，她没了火伴，颇感无聊。

或许是避祸的人太多了，并且都是出城，没有进城的，以是本来城门口值守的兵士都不见了，任由人们随便出城。

走出善堂，周寒看到县城中一片大乱，很多人都在忙着跑路，有哭的，有喊的，有叫骂的，有赶车的，有挑担的。人们拖家带口，往城门口方向奔去。街道上，店铺关门，家家闭户。

老周头手搭凉篷，向前望去。

周寒的眼中此时看得最清楚的，步队最前面一面朱红的大旗，旌旗正中有一个字。

老周头固然教周寒认了一些字，但并未几。周寒低头想阿谁字，“是个丁字？仿佛上面多点东西；是安字？又不太像啊。”

“哦！”周寒略懂地点点头。

老周头死死拉住周寒的手，恐怕她乱跑，在他看不到的处所肇事。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周寒从树上滑下来，边跑边喊：“阿伯，阿伯，那边来了好多人。”

老周头摇点头，说：“没甚么，快走吧。”

他们是乞丐，倒也不怕路上会有人打劫，走得倒也安稳。饿了，两人就吃几口老周头储备下的有些干硬的饼子，夜里就在路边，找个能避风的处所歇息。

“阿寒，快，清算东西，我们分开随县。”老周头人未到声先到。周寒没有行动，仍然用手中的树枝拨弄着地上翻滚的虫子。

那受托的人也没了耐烦，便将孩子放到随县县城里的一处善堂不管了，对李忠谎称是送到一个远房亲戚野生着了。

周寒猎奇，找了一棵路边的大树，三两下爬到树冠上，向远处了望。她眼中呈现的，是一队似长蛇的步队，浩浩大荡，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进步。很多面大旗顶风招展。

“这应当是朝廷派去平叛的军队。”

走了一天，周寒远远看到本来普通行走的避祸人群，全都自发退到路边，似在等候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