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马尼拉沦陷[第3页/共4页]

一旁的赵怀远清算着胸前的镶银刀鞘，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们和天子陛下已达成共鸣，吕宋乃我大夏天命所归。既然伊比利亚的主力兵士远去，我们现在便可策动全面守势，完整拿上马尼拉。”

残剩的伊比利亚守军和土着武装零散抵当，在毫无章法的混战里，谁也没法构造起有效的防备。

近万名私兵和海盗分批突破了外堡的亏弱防地，转眼就杀进了马尼拉城外的街巷。

世人相视一笑。

“反击！一个不留！”

他明白，如果换作大夏的正规军，必定不能做得如此“过分”，乃至会大力安抚本地百姓。

“陛下要在吕宋安身，这里既是天命所归，也是我大夏士大夫的舞台。”赵怀远在炮火间昂首远眺马尼拉城墙，脑海里闪过天子曾说过的话。

那些土着被吓得面无人色，仓促进散。

早在出征前，天子于金銮殿上与几位重臣、世家魁首密谈：

喧哗中，海盗魁领奸笑着带人突入一座豪华府邸，翻箱倒柜，将金银财宝囊括而空。

跟着赵怀远一声令下，狠恶的炮声炸裂夜空。

堆积的尸骨在火光下化作黑影，氛围中异化焦糊与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固然四周沉寂，但氛围里却满盈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杀机。

人声喧闹，火铳与短刀碰撞迸收回麋集的杀意。

在将来的朝堂上，或许会在此设立新的官府、行省，换上大夏的灯号与官员。

全部马尼拉在这天崩坍崩溃。城中的私兵与海盗们持续大肆搜刮。

“让贩子走，但他们的兵士、官僚、贵族，毫不放过！”

乌黑的海面上，只要零散的灯火从马尼拉港口映出。

城门坍塌后，涌入马尼拉的私兵与海盗们像一股澎湃的大水，敏捷占据街头巷尾。

民房被炮弹轰塌一半，暴露断壁残垣；教堂外墙也充满弹孔，雕像的脸部被击碎，碎石与血迹稠浊一处。

穷户与贩子多数被摈除到街角或院落里临时关押；凡是穿戴富丽、看似官员或贵族者，一概在混战中被搏斗。祭奠神甫、修士也难逃厄运，绝大部分遭到私兵与海盗的围捕。

“陛下默许我们毁掉这群养不熟的东西。”林启南心知肚明，对跟从他的百余亲兵使了个眼色，“把这些土人和西洋贵族一并清算了，记着，只要不动贩子就行，贩子会挣钱，也会在今后替我们收拢资本。”

这是林启南在突袭前敌部下们再三夸大的号令。大夏世家与天子已定下战略：只要肯做买卖的，都能谈，但侵犯者的核心体系——伊比利亚兵士、贵族与官僚，必须被断根洁净。

夜幕低垂，大夏世家大族的战船悄悄堆积在吕宋沿岸。

想要逃窜，却又到处堵着私兵与海盗的人马，整座城堕入人道最暗中的深渊。

“轰——”

私兵们也毫不客气，只要不是天子明令庇护的“贩子”，便一概当作洒血抨击的工具。

马尼拉城的人丁加上守军、殖民者、移民等，大略估计亦逾十万。

私兵与海盗们四周搜掠，呼喊着从房屋里拽出穿着华贵的殖民地贵族与官僚，不管他们如何要求、哭喊，刀枪都不会包涵。

“不要杀我！我有钱……有黄金……”一名被揪住头发的伊比利亚官吏神采煞白，死力想用财物调换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