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马尼拉沦陷[第2页/共4页]

有了如许的铁血手腕，吕宋此后才会完整服从大夏，断了土人或西洋权势反攻的动机。

海盗与世家私兵昔日势同水火，现在却紧密合作，只因他们都明白——光复吕宋的战果将决定各自的运气与好处，乃相称系到全部大夏在南洋的布局。

民房被炮弹轰塌一半，暴露断壁残垣；教堂外墙也充满弹孔，雕像的脸部被击碎，碎石与血迹稠浊一处。

大夏世家舰队与海盗船敏捷拉近间隔，筹办强行抢滩。

世家的旗舰“定洋号”走在最火线，艏炮架稳，对准火线的港口巡查船。

城内的炮声、喊杀声突然汇成一片，惊醒了还在甜睡的伊比利亚布衣与贵族官僚。

有人躲进地窖，有人焚毁文卷试图毁尸灭迹，徒劳无功。

街上散落着翻倒的马车、分裂的瓷器与货箱；砖瓦坍塌，修建燃烧，黑烟柱如一条条吞噬灵魂的毒龙。

林启南眼神冷峻，手中的长刀反射出阴冷的寒光。

火铳与刀光接连闪现，圣坛布幔被扯破，壁画染上血迹。

林启南与部下们踏着碎石砖瓦，推开歪倒的木门，率先冲进残留的长廊。

那艘船顿时炊火四起，桅杆在烈焰中折断，收回锋利的惨叫声，连带着守船的兵士也被齐齐掀翻进海水。

伊比利亚驻军固然设备精美，但没法构成同一阵列，零散地和私兵胶葛在一起。

血溅到了路旁一群土着的衣衿上，他们想要上前替主子讨情，却被更残暴的海盗一脚踢开。

被炮火轰裂的教堂，是整座城的权力意味。

夜幕低垂，大夏世家大族的战船悄悄堆积在吕宋沿岸。

那海盗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中还抓着半截带血的弯刀，吼怒道：“少来帮西洋人，当初你们不也帮着他们烧杀劫掠过大夏商队？”

夜色再次覆盖时，马尼拉的首要抵当已被毁灭。

跟着赵怀远一声令下，狠恶的炮声炸裂夜空。

对天子而言，吕宋不但是经济与军事要地，更是实现“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弘愿的第一步。一旦光复胜利，大夏将在南洋真正立稳脚根，结束悠长以来被动挨打的旧局面。

世人相视一笑。

“伊比利亚人公然先去碰瀛洲那群‘软柿子’了。”林启南——一名南边世家的领甲士，倚在船舷上，嘴角出现一丝嘲笑，“要么不反击，要么就狠狠地把他们的老巢掏空。”

但现在外堡的人马正忙于海战，有力兼顾陆地侧。

马尼拉城的人丁加上守军、殖民者、移民等，大略估计亦逾十万。

“反击！一个不留！”

街巷中，火焰在房顶和木梁之间伸展，满盈的黑烟让人难以呼吸。

想要逃窜，却又到处堵着私兵与海盗的人马，整座城堕入人道最暗中的深渊。

“都听着！这是世家大族和陛下商定：三日不封刀。”林启南骑在一匹吃惊的马匹上，指尖还滴着鲜血，“战利品五成献给天子！二成归海盗，二成归兵士！剩下的……哈哈，天然是我们本身先挑！”

城中多处巷道堆积了无主的尸身，血流如注。

火焰照亮了夜空，船帆与云层交叉成赤色的暗影。

“把献给天子的挑出来，不要贪婪。”赵怀远对那些还想多捞好处的私兵督战，“谁敢暗吞，就别怪我刀下无情。其他财物，海盗与兵士另有大把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