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对牛弹琴[第1页/共2页]

柳如水道：“若不然你要如何，去与父亲说吗？以父亲的脾气，不将你臭骂一顿才怪！”

江寒嘴巴一咧，显得非常难堪。

江寒倒是立马便收起笑容，轻声告罪道：“师兄包涵，冠英随口胡说的！”

一曲稍歇，柳如水那鼻音很浓的嗓音想起：“冠英，我此曲其意在何？”

柳如水倒也没有再编排江寒，而是朝他说道：“实在你要对我家客气一番也不是难事，看到刚才那位婢女没？之前家中米粮油菜，尽是由她打理，而她则都是来找我取的财帛。父亲脾气高洁，这些俗务从不插手，此后你只需让你那仆人代聘婷去打理家中的米粮油菜，我如果不说，父亲便也不会晓得……”

江寒答道：“本来师兄名唤攸宁。”

占了陶健的坐位，柳如水朝世人一拱手，道：“诸位有礼，鄙人柳攸宁，还请多多指教！”

陆沉！

正筹算讲课的柳韵倒是神情变了变，随后道了一声：“此乃家侄。”

江寒回过甚来，对陶健抱拳道：“方才师兄让我去一趟，怕是不能陪君山兄前去桃林小筑了！”

又见江寒一脸坏笑，神采做奸刁的模样，柳如水暗恼：且看你能说出一个甚么以是然来！

柳如水也没有留江寒，她依托在凉亭的柱子上看着江寒走下山，然后又微微一叹，拿出一封手札。

那信封上面，写着‘呈柳韵尊兄亲启’几个字，落款则是简练了然。

“好好的风雅意境，全被你废弛了！”柳如水仿佛很轻易活力，顿时便朝远处唤道：“聘婷，来将这琴拿归去。本来觉得是找到了知己，想不到倒是在对牛操琴！”

大师一脸奇特的模样看着柳如水，而当事人则是跪坐在席前，双手平放大腿之上，一派安闲的姿势。

柳如水忍不住噗嗤一笑，实在她是脸红了，觉得本身女儿家的身份被看破，只能用笑容来粉饰，还好她脸上敷了粉，别人看不到粉底下的肌肤色彩。

江寒忍住笑，答道：“师兄的名字二字，本意应当是居室宁静之意，但冠英却感觉有别的一种意义，那便是……宜室宜家！”

言罢，柳韵微微瞪了柳如水一眼，仿佛是在警告。

这高山流水的曲子，江寒宿世也听过，和此时听到的有很多的不同，但也能够听得出来。江寒微微一笑，答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午间的课公然很短，柳韵只是用他那周遭腔正的洛生咏唱了一些诗作，此中也有一首诸葛长清曾经吟唱过的《青青陵上柏》，此诗出自古诗十九首，此中‘人生六合间，忽如远行客。’一句特别感慨，颇得几分忧思真味！

诚恳话，攸宁二字还真有这方面的意义，其本意是指家室平和，不就是宜室宜家么？

这宜室宜家四字，出自《诗经・周南・桃夭》：“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柳如水又弹了一曲，江寒这回不让她发问，便点头晃脑道：“善哉！洋洋兮若云河！”

江寒点头，回身便出了学舍，今后山走去。

陶健想了想，道：“那好，我们与那老叟商定的是傍晚之前，只要不过期便可。”

江寒赶紧上来，见这一曲尚未弹完，便在一边等待，趁便闭上眼睛聆听。

柳如水滴头笑道：“想不到，最懂我的人竟然是冠英。昔伯牙有子期，今吾亦有冠英，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