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金风玉露一相逢(四)[第1页/共3页]
她话说完,便听一个声音伴着马蹄声由远传来,“大师久等了。”
阮明婵想起本身兄长的话,只点了点头。
这是男人打球的时候惯使的阴招啊!
当下一粒球飞到阮明婵这边时,她使了点劲儿,用力朝上一挥,那马球竟然真如天外飞星般以一个非常大的弧度飞了出去,飞到了球场的围栏后。
不过话说返来,细看阮明婵还确切有几分姿色,在场的都是达官贵族的小女儿,头冠金爵钗,腰佩翠琅玕,天生吹着京都和顺的风,但恰好从那飞沙走石里出来的,倒是容曜秋菊,华茂春松。
一身竹青色云纹斑斓圆领长袍,佩镶珠嵌玉的义襕踥蹀带,带上林林总总配了不下十余件玉器,仿佛一条玉骨短裙。那一双上挑的凤眼倒有些熟谙,仿佛和或人挺类似。
那些贵女最大的也不过刚满二九,一时候叽叽喳喳地谈起来,她们只晓得阮明婵是从凉州过来的,看上去又非常讨人喜好,都簇拥在她身边。一人看她身板小,美意道:“阮娘子娇滴滴的,待会就看我们打吧,你去那边亭里坐着就是,谨慎别被误伤。”
打马球时,要一边保持着身材的均衡,一边策马矫捷地反对追逐,很多人因刹不住马而跌倒受伤,乃至是以丧命者也有。不过这些出事的普通都是男人,女孩子们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多数只图一乐,友爱为先,然后才分胜负名誉,折腾不起甚么风波。如果阮明婵承诺了,反倒显得小家子气。故而她摇点头,“令蓉美意相邀,我怎好拂了大师的意?不消担忧。”
靠着父亲的职位和嫡女的身份,虞同缈向来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要不是兄长一返来便吵着要求娶阮家阿谁小娘子,她是不如何在乎阮家的,在她的看法里,凉州是个穷山恶水之地,穷山恶水出刁民,没甚么出息。
“不敢当,不过表姊让大师伙儿等这么长时候,想必比我更有底气。如许吧,我就不跟表姊一队儿了,免得我初来乍到,就落了个抱人大腿无耻博得比赛的臭名。”末端,她笑眯眯加上句,“表姊,你不会难堪我吧?”
话音未落,大师都和杜令蓉一个神采。虞家是长安出类拔萃的权贵,如何都设想不出她另有一个亲戚曾在凉州。
阮明婵二话不说,策马奔向围栏后。
大周朝男女不设大防,男女各组一队比马球的多了去。本是很浅显的一句话,但经他口说出,显出几分嘲弄。
起首突入视线的是一匹银蹬金鞍的紫骝马,红鬛锦鬃,黄络青丝,其上坐着的少年郎君身着红色窄袖服,足蹬黑靴,一手执偃月形球杖,另一只手里把玩着拳头大的马球。
他“哦”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我听着中间球场也有挺大的动静,本来是你们在打球。”
“……”
本来她觉得围栏外应当只是一片平坦的草地,未想倒是另一个跑马场,大小是她们的两倍不足,东西石门高丈余,其下另有卫士持小红旗唱筹,擂鼓阵阵,气势如虹。
虞同缈哼了一声,翻身上马。
阮明婵忍了忍。
她摇了点头,表示本身无碍。
这是郎君们的球场。
阮明婵不说废话,朝他伸脱手,“不谨慎掉了出去,既然郎君捡到了,就还给我吧。”
虞同缈的球杆却不是打向马球,而是打向了阮明婵的马腿,她反应极快,仓猝抓住缰绳,马跃起前蹄嘶鸣一声,躲过了这不怀美意的一击。虞同缈“啧”了一声,懒洋洋地将那无人可要的马球挥给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