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风流肯落他人后(一)[第2页/共3页]
前朝的事,阮明婵多少听过一些,她面色凝重,问:“厥后呢?如何到了永安寺?”
半个月前,本就受诏入京、赋闲在家的阿耶遭御史台弹劾盘问,完整晾在了家里。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保举了阮明琛去做江州敕使,这一上奏,背后连续串事情令人目不暇接——凉州都督阮敬元察人恰当,蒙蔽朝廷,有结党营私之嫌,由此不对,剥夺统统官职,回府待命,兵部司城职方郎中阮明琛连坐。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甚么别史别传?”阮明琛摇点头,唏嘘道:“镇寺之宝但是前朝大书法家崔左相的的遗笔,哀帝听信宠臣,荒淫无道,导致社稷飘摇,生灵涂炭。崔相洋洋洒洒写下这篇《谏忠疏》,额扣高殿,声泪并下,并非企图以一己之力挽狂澜,而是借之以明其志,以彰其道。那以后不久,哀帝他杀,各地军阀、草寇纷繁举兵,崔相抱着年仅三岁的皇太子从东都洛阳城门上跳楼他杀,文章流落官方,算是遗言之作。这篇文不过百余字,文后刻有崔相相印,据闻他写作此文之时,因悲哀过分,最后一段涂涂改改,墨迹氤氲开,已难以看清。”
她让阮明琛等着,本身又去了寺庙后院,这里只耸峙着一棵百大哥树,约莫两个大汉才气合抱起来,也不知详粗活了几年,经历了几个朝代。
“这倒正合我意。”闻言,阮敬元却摸着胡子笑了笑,俄然一抬手臂,一条约莫两指长的鲤鱼破水而出,鳞片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一旁阮明琛崩溃道:“明婵,别投了,鱼都到你那边去了!”
这些个御史,危言危行的有,刚毅起来连天子都指着鼻子骂,赃官贪吏则被扒到了祖宗十八代,是朝廷里一股光亮磊落的清流,要说官报私仇者也有,碰到他们就跟凉水塞了牙缝,但空穴来风,一定无因,此番受无妄之灾,只能自认不利。
阮明琛凉凉道:“吏部尚书一个月前就在家蹲着了。”
阮明婵手里抓了把鱼食,一点一点地往水里投。
“谁说要吃了?送给婠婠养着。”阮敬元冒充剜她一眼,把鱼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两眼,道:“我统共就买了数十条鲤鱼种,本就不筹办吃,现在捞出来恰好给你当宠物。如果等长大了,和那些大青鱼混在一起,届时一张网洒下来,岂不是都要沦为盘中餐?”
永安寺门口停了辆马车,鞍勒佩以金属玉石,帷裳垂地,数名侍卫守在马车四围。
明婵瞪大了眼:郑国公府这么缺钱的吗?
阮明婵头戴垂纱,一向垂到肩部以下,只能看到一个绰约的表面。她策马渐渐走着,闻言撇了撇嘴,认识到阮明琛看不见,道:“你又从哪本别史别传里看来的?”
在家闲置了半个月的阮明琛,受不了每日和父亲夙起打一套“五禽戏”的老年糊口,借着“护花使者”的名义,陪mm出去,一起上跟出了笼子的鸟一样,比菜市场的砍价大妈还能说。
阮明婵道:“阿耶与他最多不过友情甚笃,哪来的结党营私一说。再者,那人厥后本身找了门路去凑趣吏部尚书,当时吏部的考核也顺顺铛铛地过了,这任务,如何也得由吏部尚书担吧。”
阮明琛拿马鞭指着远处,“你说的这些都是拿来哄人的,永安寺能获得陛下的重视,是因为方丈手里有一样东西,可谓镇寺之宝,天下达官权贵为了一睹真容,纷至沓来,都把寺庙的门槛都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