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共3页]
宋凝君不疑有他,她当然不会想到,她觉得能够随便欺诈戏弄的荏弱女孩早就经历过一次灭亡。
这话可把崔氏跟薛氏心疼得不成模样。
等两人关好房门退到廊檐下,姝姝从榻上直起家子,伸出左掌心,掌心伤口上缠着红色纱布。
此中一个叫李翼的,他是国公府的人,是老国公身边一个亲信的小儿子,是宋家的家生子。
青蒿青竹这才仓猝退下。
她把茶盏放好,也不好总把玩玉瓶,捧起放在案几上的书卷持续翻看。
郎中看过,帮着姝姝措置过掌心伤口,又开了两幅药方和药膏。
贼匪若伤了这些世家女眷,女眷们的家眷定不会善罢甘休,官衙会查的水落石出。
送走郎中天气已经暗下来。
更像是万物复苏的时节,站在园林中窜入鼻尖的平淡气味。
姝姝打量动手中的玉瓶,还凑到瓶口看了看,内里空荡荡的。
姝姝把玉瓶收起来,又端起茶盏,放在鼻翼下悄悄嗅了嗅。
“女儿免得。”姝姝乖灵巧巧的答复。
薛氏看着崔氏细心的给姝姝擦湿发,叹口气,“幸亏大师都无碍,姝姝怕是吓的不轻,先睡会儿,到了城内就好了。”
青蒿仓猝跪下,“奴婢并不是此意,奴婢惹三女人不快,还请三女人惩罚。”
她的嗓音还是和常日没甚两样,和顺娇软,可语气倒是峻厉的。
姝姝摇点头,有些难过,“母亲不知,那是女儿第一件金饰,是小时候上山捡柴时捡到的,因为担忧被养母拿走,一向贴身带着,它伴随我好几年,我实在舍不得。”
姝姝晓得她现在没法撼动宋凝君,宋凝君谨慎谨慎,不会被她抓到把柄的。
姝姝把手中的书卷放在身边的案几上,渐渐昂首,“如何?我还使唤不动你们?我想自个清净半晌都不能?”
崔氏抱住女儿哄道:“姝姝莫要悲伤,等明日我让奴婢再来白居寺寻,说不定还能寻到。”
那些劫匪定不会持续留在都城。
姝姝渐渐展开眼睛,她摸了摸发间的金步摇,湿漉漉的眸子看向崔氏,“母亲,我本日带的金步摇不知掉在那边。”
真是奇异至极。
回到定国公府后,崔氏让两个女儿泡了药浴,又喝下两碗姜汤,还请郎中过来给姝姝看过掌心和扭到的脚踝。
崔氏迷惑道:“甚么小玉雕?我宝儿莫慌,娘归去让人再雕镂一枚一样的给你。”
姝姝悄悄闲逛了下茶盏,摸不清这到底是甘露还是浅显的泉水。
“你这丫头。”薛氏发笑,“等回了城内,想要多少金步摇,薛姨都送给你。”
在场之人都知薛氏说的这话不假。
这会儿大师已经上了马车,崔氏跟两个孩子另有薛氏乘坐一辆,丫环奴婢皆坐在前面的马车中。
她游移半晌,端起茶盏,把内里的水源一饮而尽,入口倒是带着淡淡的清甜气味。
两个丫环竟踌躇起来,青蒿道:“三女人,您伤势未好,奴婢们要守着您才是。”
喊了丫环们出去服侍歇下,早晨的时候姝姝也没让丫环守夜,都是让她们睡在隔壁。
宋凝君眸色微变,握紧了拳。
姝姝猜想白居寺的事情是宋凝君为掠取她的玉雕做下的。
到底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姝姝在想今后的运气,她这辈子不会被宋凝君欺诈,宋凝君也没了玉瓶的助力,但现在还是没法揭开宋凝君的真脸孔,宋凝君的助力太多,光是宋府都有一半的人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