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馆[第1页/共3页]

“何事？”

“护院？”她问。

女子们围着宁儿，不住夸奖，宁儿的手被女子们拉着，那些手掌……真软真滑呀……纵使同为女子，宁儿也满脸通红，不知该做何表示。

她笑笑，“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邵郎还是个半大少年，工夫却练得好，来肇事的人，四五个壮汉都打不过他。可惜邵郎想到处走，赚足了川资便不敢了，杨娘子千方百计想留他，可他还是说走就走了。”

“不愧是邵郎。”她手指松开，琉璃杯落在光亮的案上，声音动听，“可你昨日还坚信不疑。”

你就别骗本身啦。内心一个声音说，他说的那些去处，都是妓馆。阿谁五公子是黑道上的人，稹郎也曾经是黑道上的人，说不定打杀嫖赌都沾过。

“我。”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宁儿看看他的杏仁羹，又看看杨四娘。她浅笑着看她，眼尾里拖着一抹含混不明的光。

“来人，再为邵郎添一碗杏仁羹。”她柔声叮咛。

宁儿听着，睁着眼睛发楞。

“四娘你三千钱就把五公子卖了。”邵稹意味深长，“长风堂强大敏捷，全凭行事周到。凡是秘密，即便行事之人也不过晓得三成，而我昨日来问，四娘便说出了那货船的停靠之处与时候。五公子如故意清查，轻而易举。他若发怒，杨四家休想活过彻夜。四娘如此通透之人，莫非不明白？”

“说不定他只是想与你谈谈？”杨四娘见他神采阴沉，心知不好，忙道，“邵郎，五公子一心想把你拉回长风堂，怎会伤你？”

见宁儿出来，侍婢笑道：“小娘子，渴了么？我去给你斟水。”

宁儿看看他，又看看杨四娘，没说话。点头，施了礼，陪侍婢而去。

开了门，天井里安好，几只雀儿从屋檐飞到地上，叽叽喳喳地寻食。

可另一个声音却道，那又如何，稹郎一起上帮你护你，未见他作过恶，你也说他是好人呢……

“这该当也是五公子的意义。”邵稹不睬她，自顾思考，“他晓得我在梁州与你最熟，便用心让你将那些事奉告我。为何？他想见我，劫了宁儿，我已经必然会去见他，他却引我去劫货船……”停了停，邵稹暴露嘲笑，看向杨四娘，“他想摸索我的技艺，对么？”

客舍仆人道：“小店承蒙朱紫关照，已经为郎君备下了两间上好配房。”

邵稹白她一眼：“无聊。”说罢，端起碗喝汤。

侍婢绝望道：“我等姊妹传闻你返来，还欣喜非常，说早晨给你设席……”

“至于让我宿在此处，该当也有安排，让我想想他要做甚么……他要持续摸索，派人来夜袭，就像长风堂里甄选刺客用的那些把戏？”

“确切。”

邵稹道：“要送表妹回家，日程告急，过夜不得。”

他们明显都累坏了了，邵稹的眼眶下有淡淡的青黑，而那位叫宁儿的女子看着气色好些，头发却有些混乱，衣裙上另有些泥污。杨四娘让掌事呈上炊事，二人都饿了，立即吃了起来。

一人坐在廊下，绣着花，宁儿看去，倒是方才引本身来的那位侍婢。

“洛阳琉璃街的柳香？嗯……不像。扬州花栖馆的红妩？也不对，你年青多了……利州白桐巷的小青……还是隋州的阿纨？不是？永州？定州？秦州？长安……”在山上相认时，邵稹的话反响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