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脸面[第2页/共3页]

“无事无事，不过白问一句。”大夫内心怪道，刚才观其脉象，倒不像外头传得那般――又一想到这宅门深院总有些不成说之事，暗自摇了点头，也不去多想了。

宋大师的俄然叹了口气，“那姓韦的自恃是太太的陪嫁，眼睛长在天上――一样的服侍主子，她在底下人里头倒比主子还能摆谱，看吧，迟早要不利！老姨太太是不在了，她如果还在，如何能容她们如许作践人！”

袁老夫人瘫在床上熬了几年就没了，她给袁老夫人送了终。

小五嘿嘿一笑，“那我就一向陪着娘呗？”

她娘却不是好乱来的，啐道，“你个没差事的小丫头乱跑甚么？真让人抓住了一顿板子都是轻的！”

小五恍然，“闹得丢脸了，就连老爷也免不得被人说道。”

小五吐了吐舌，老爷踢人的那一脚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她讪讪地奉迎一笑，“娘，我错了――我今后不敢了――”

恰好老爷出门做客，这不是天赐的良机么？

这事儿顿时就能成了，怎料老爷却俄然返来了！

“你爹和我也不指着你养家，主子心慈，看我们一家还算勤奋忠心，你又年纪小，才允了你跟来，你本年也十一了，不是小时候了，如何还这么粗糙？”宋大师的叹了口气，“再过几年就该说人家了，你如许的性子，叫我们如何放心？”

小五却有些不觉得然，“老爷又不能每天在后院盯着二女人。”

唐辎又问道，“不知小女的病……”

这大夫出了院子，便悄悄往带路的仆妇手里塞了把钱，“敢问之前府上请了哪家的名医？”

那几年是真难，不但外头的财产要支撑起来，对内还要防备李家和袁家属亲的算计。

小丫头跑得呼哧呼哧直喘，进了后罩房绝顶的一间屋子。

那仆妇捏动手里的钱，客气道，“这些日子请的先生多了去了，您是问……？”

王氏的神采一下子就变了，“哪个说了要送你去庵堂？别听你养娘胡说！”她皱着眉，“这孩子病了这些日子总不见好，后院阴湿，我正要接她去兰院养着，老爷你也晓得那边花木多，看着表情也能好些，对外又不能跟人说二女人病得短长，免得将来讲亲难，只好说是个小丫环病了，恰好童氏闹得短长，这孩子也跟着不懂事，我何必？”

“再如何也是唐家名正言顺的主子，”宋大师的重新拾起手里的活儿，“姨娘生的又如何？本来太太对二女人不过是冷着淡着，不缺吃喝不缺穿的，任谁也挑不出理来，可今儿这事儿却说不畴昔，且不说二女人如何，就是看在故去的老姨太太的份上，老爷也不能不管，王家女儿的名声可坏不得，老姨太太和我们太太可都是出身王家嫡支，二女人的亲娘虽是旁支远亲，那也是王家的女儿。”

唐辎没法，只得叫人取了诊金，送了大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