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命运的分岔:苏婉的终局抉择[第1页/共2页]
苏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登上马车,却见车帘裂缝透出点冰蓝幽光——她晨间放在案几的南海珍珠,现在竟在琉璃盏里凝成了符咒形状。
答复她的是窗外突然炸响的烟花,靛蓝火光中闪现出漕帮的暗号。
"难怪狄人刺客总能摸进都城!"小福俄然从人群钻出,举着半块染血的腰牌,"昨夜我在船埠货箱夹层找到这个,诸位可认得上面的狼头纹?"
她腕间的银链缠上林恒的剑穗,冰蚕珠滚进他衣衿里的伤口,竟将狰狞的血咒化成并蒂海棠的斑纹。
暮色里的王府花圃浮着暗香,苏婉指尖掐断一朵垂丝海棠。
"北狄的朱砂线遇雪盐会发黑。"她俄然开口,腕间银链扫过石桌收回细响,"三日前刺客箭尾那根,与师兄发间的色彩倒是相配。"
穿过月洞门时,一缕红烟正从石阶裂缝排泄,混着雪盐凝成箭矢形状,而本该上锁的铜门......现在正漏出一线暖黄的光。
苏婉看着那缕垂落的银发,俄然发明发丝里的朱砂线竟在烛火下爬动。
小厮后背沾着菜叶,明显是挤过阛阓的人潮:"宋老板在商会门前支了粥棚,说女人用邪术操控珍珠液害人!"
更漏声穿过密室裂缝时,两人发丝交缠处落下一只蓝翼冰蚕,正将染毒的雪盐变成合卺酒的色彩。
"他们封了漕运要道。"林恒用染着朱砂的剑尖划开漆盒,掉出的漕运账簿每一页都画着滴血的莲花,"但这些人不晓得,你早把珍珠液配方刻在了......"
暮鼓声撞碎天涯朝霞时,商会的青砖地又落了层雪盐。
"三个月前你坠马,马鞍里藏的毒针本该见血封喉。"他俄然扯开衣衿,心口处回旋的暗红符咒如同活物,"若不是我用血咒转移......"话未说完就被苏婉的银链缠停止段,链子上刚固结的冰蚕珠滚落在地,竟在青砖上蚀出情蛊的图腾。
"女人!"身后俄然传来侍女惊叫。
林恒倚在太湖石上的影子被夕阳拉得颀长,他低头擦拭剑鞘时,几缕银发垂落下来遮住眉骨。
苏委宛身时正撞见小厮捧着贡品箱踉跄颠仆,箱盖摔开的刹时,十八颗南海珍珠滚进雪地,浸泡过它们的液体竟在青砖上蚀出蜿蜒的暗纹——恰与那夜林恒剑身的血咒一模一样。
"苏掌柜用妖法害我!"宋老板俄然捶着胸口哭嚎,袖口甩出几片泛黄的纸,"诸位看看这些左券,墨迹倒流清楚是鬼画符!"
暖黄烛光里,林恒正将最后一截银发浸入冰裂纹青花瓷瓶,血水沿着瓶身蜿蜒成北狄笔墨。
她指尖抹过珍珠液点在左券,墨色顿时化作游鱼钻入宋老板的功德簿——那本该记录善款的纸页上,鲜明是私贩军器的账目。
苏婉哈腰拾起块碎瓷,悄悄划过他颤抖的脖颈:"您平话先生的新故事,要不要添个恶有恶报的结局?"
苏婉踩着车辕跃下时,银链缠着的账册"啪"地砸在粥棚木板上。
"蒲月初七,卖聪慧女童三人与北狄商队。"她念着闪现的笔迹,俄然将账册掷向面色惨白的商会副会长,"劳烦您念念最后一页?"
他新蓄的髯毛沾着米粒,腰封却比三日前松了两寸——想来这些天没少东躲西藏。
"你总说我剑上的血咒是杀人术。"他俄然捏碎瓷瓶,冰蓝碎渣混着朱砂在掌心凝成海棠形状,"却不知这咒术要吸食施术者的心头血。"碎裂声惊醒了梁上甜睡的冰蚕,透明虫体滚落在苏婉鞋尖,刹时化作她腕间银链的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