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迷雾重重：抽丝剥茧觅真源[第3页/共3页]

窗外闪过玄色衣角时，她俄然将朱砂混着雨水抹在漕运图上。

"女人这是何意？"林恒的声音挟着雨气破窗而入，剑鞘挑飞她手中狼毫。

转角忽有安神香飘来，她立足望着地上多出的油纸包——里头是还冒着热气的红枣糕，包糕点的纸上印着刑部大牢特有的蓝戳。

她正要伸手触碰珠纹，窗外俄然射来三支连珠箭，箭尾系着的黄符在雨中燃成幽蓝火焰。

染着蓝粉的宣纸在烛火下显出青龙衔珠的纹样，珠心处却拓着相府二蜜斯今晨戴的东珠步摇暗记。

窗外俄然传来环佩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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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忽急，青竹伞被风卷着撞上廊柱，伞面上用糯米浆写的卦象遇水显形，竟与漕运密档里的暗纹严丝合缝。

"城南颜氏画坊独占。"苏婉将沾着蓝粉的残页铺在石桌上，朱砂遇光化作的官印纹路里，卦象暗纹与林恒令牌严丝合缝，"三日前颜老板暴毙，库房却少了二十斤青金石——王捕快无妨查查，颜家姨娘新买的珊瑚钗是谁付的账？"

"女人把稳着凉。"林恒的声音隔着雨帘传来，青竹伞却停在廊外三步处。

盘底"王"字暗记被血渍洇开，倒像极了刑部大牢墙上未干的血指模。

藏书阁的烛火在雨幕中明显灭灭。

簪头雕着的并蒂莲裂成两半，暴露中空处埋没的黄符——恰是那夜被剑风斩落的半截追魂符。

苏婉伸手接住比来的那张，符脚朱砂不知被谁添了三笔，倾斜的笔划连起来，鲜明是八卦馆镇馆符咒里最凶恶的"绝命煞"。

盘底暗记撞上青石板的刹时，东南角传来货郎白日唱的巫蛊儿歌，词调却比昨日多了半阙。

林恒握剑的手蓦地收紧。

箭尾拴着的信笺被雨水渗入，暴露半角刑部公用的蓝印纸，纸上朱砂写的"死"字正巧挡住苏婉方才画的漕运线路交叉点。

瓦当上坠落的雨帘被剑气劈开，玄铁剑鞘堪堪接住破空而来的箭矢。

"劳烦王捕快验验这铃舌。"她将帕子裹着的铜铃递畴昔，指腹用心蹭过对方皂靴边沿。

林恒的剑风俄然扫向苏婉身后。

王捕快的惊呼与剑刃破空声同时响起。

伞骨上垂落的铜铃铛沾着赭石粉，随他收伞的行动在苏婉裙摆投下细碎光斑。

符纸纷扬如雪片，每张后背都洇着货郎女儿常用的胭脂色。

雨声里俄然混进环佩叮当，她回身望向回廊绝顶，满地赭石粉拖出的陈迹绝顶，水红色裙裾正拂过转角处的安神香炉。

苏婉就着雨水咽下甜腻的糕点，舌尖尝到丝咸涩，抬手一抹，竟是混在糖霜里的孔雀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