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香酥鹌鹑[第2页/共4页]

这跟明沅想的全不一样，她觉得本身是来当质子的，可现在一看，纪氏养她的体例恐怕跟养澄哥儿的体例差未几，澄哥儿连亲娘都不认了，是想把她也赡养得只认嫡母不认亲妈？

纪氏回过味来，都养熟了，那里还会还归去，把儿子看的紧紧的，程姨娘叫她软硬兼施挤的站不住脚，若不然背面的睐姨娘又是如何抬起来的。

又分了一只到明沅碗里，澄哥儿在庄子上就馋这个，春日才播种，菜籽儿一撒下去，成片的麻雀鹌鹑便飞扑下来啄了菜籽儿吃，那乡间的小娃，在地步里头伸开网，等鸟飞下来落了地，两边一拉，跟捕鱼似的把鸟网起来，带归去或是炸或是蒸，加些山薯出来便是一锅子肉汤，极是甘旨。

纪氏却不点头，只笑眯眯看了她：“女行有四，德字为先。”明洛皮子乌黑，叫这一句说的面上通红，明湘倒是一味诚恳，叫mm抢了先也不恼，见她叫纪氏挑了错，还转头看看她，两个庶女也能看得出出身来，明湘的姨娘是纪氏给抬的丫头，明洛的亲娘倒是别个送出去。

想到澄哥儿，明沅模糊明白过来，许是因为有了一个，不必再要另一个？可非论是哪一样，她都不明白纪氏的企图，借了女儿的口抱个庶女过来，想拿个在亲妈那边都不受宠的女儿当质子？

纪氏见儿子吃的嘴儿油乎乎嗔了女儿一眼：“便是你如许惯了他。”明潼只是笑，抽了帕子去给弟弟擦嘴角，若不晓得内幕，还真当这是一家子了，明沅眼睛盯着炸鹌鹑，拿小手撕了肉吃，吃了半只便伸手要湿毛巾。

明沅内心拿不定主张，装着不懂，半日才认出一个天来，纪氏脸上笑，伸手摸了她的头：“原是早就该学起来了，倒迟误了她，潼姐儿三岁那会子，都会背一本千字文了。”

等小桌子抬上来，明沅就晓得这是单给她留的，甜白瓷的小碗拿玻璃盖儿罩着，梅花攒心小盒子盛了了五味小菜，红白黄绿各色齐备。

纪氏把字牌一放，几个十二三岁的丫头一字排开立鄙人首，她挨个儿瞧畴昔，点了里头四个：“便是这四个吧，起了名儿没有？”

明沅内心咋舌，脸上却懵懂，采苓还当她不懂，摇一摇她：“女人进上房存候，可得感谢太太跟三女人。”

她擦了脸，采苓从小瓷盒里拿银勺子挑出一团油脂，在手上推开了给她抹脸，这东西也不知是拿甚么做的，香得舒畅，抬眼就瞥见屋子里堆满了东西，采苓抱了她指给她看：“女人快瞧，这些俱是本来三女人用的，好欠都雅。”

澄哥儿急着等纪氏问她，这时候已经耐不住了：“娘！我说！”纪氏睨了他一眼，这才又垂了头，盯着鞋尖儿，偷偷抬起来打量她，冲她露个奉迎的笑。

颜明潼跟颜明澄两个都到馆中读书，两个庶出的姐姐也在学中，只要明沅还未开蒙，因着身子才好，也不叫她夙起存候，只待她睡足了才抱到纪氏这里来。

颜明潼是头生女，若不是隔了将两年还没儿子，纪氏如何也不会给丈夫抬通房，便是生了儿子出来，这个嫡女也是当作掌上珠来看的。

一样的教养一样的端方，今后才气寻一门好婚事，真把庶女当作物件，半卖半送折腾的嫡母，哪一家子能看得起，还是那句话，教养的好了，自是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