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听春知门道 二婶言私心[第1页/共3页]
二太太也不瞒着,安然道:“当年都说你娘……”她咳了一声,避讳道:“老太太和老爷派人去你娘房间网罗,不止搜到好些情诗手札,另有些贵重金饰,当中有个去网罗的丫环见这金镯标致贵重,见财起意偷偷私藏了,厥后机遇偶合转到我手里,想来多数跟你娘阿谁外头的男人有关,而你娘已亡,未免再肇事端,我就一向留在手头上……”
听春道:“太太晓得您身子不好,就免除了陪坐,不会见怪的,大蜜斯正在那办理,奴婢看统统都挺顺利的。”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内里就有人传话道:“二太太来了。”
二太太遣了贴身丫环去内里守着,落座后,景秀斟了茶,递给二太太,敬声道:“二婶,喝茶。”
听春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她在府里这么多年,也略微看出点门道。本日六蜜斯入族谱,也算是第一次先容给族亲,闺中女子的贤名大多是借着这类机遇传出去的。
不管六蜜斯身子如何,都该出去敬酒陪坐,但太太免了陪坐,反而要大蜜斯相陪,如许好的机遇,给了大蜜斯……
二太太就笑了起来:“只如果还记得你娘的,当真看过你的模样,第一眼就能看出你和你娘的确像是一个模型刻出来普通。”
二太太摆了摆头:“不熟,你是不晓得,你娘进门的时候,恰好你二叔和你父亲不镇静,我们两家来往少,我也只在你娘进门那日见过一回。”
二太太面色蜡黄,微暴露笑接过,并不饮,眼睛直盯着景秀看,“长得可真像你娘。”
每回筵席大蜜斯都会出去,内里人都传傅府大蜜斯贤德兼备,这两年媒婆接踵而至,就算大蜜斯十七还云英未嫁,也还是有很多媒婆前来。
二太太赶紧点头,又道:“我晓得这件事难堪你,可我实在不知找谁好。我想着,你刚回府,你四姐姐会多来看你,你住的大暖阁又与她的望月阁挨得比来,你便趁机帮我说说话,劝她见见我。总归是她的毕生大事,很多为本身着想了,做母亲的不会害她。”
二太太看她笑得如春光般温暖,白净的小脸上透着灵气,虽说和柳姨娘长得一模一样,但柳姨娘出身风尘,笑容中虽带着股傲气,眉眼里又含着淡淡的哀伤。不像面前的人,笑起来眼睛敞亮动听,周身缠着难言的清雅聪明。
二太太眼角泛泪,景秀欣喜道:“二婶放心,我看到四姐姐,会尽量劝她。巧娘总跟我说,孩子是娘亲肚皮上掉下的一块肉,是打断骨头也连着筋的。骨肉嫡亲,不管如何都抹不掉,我想四姐姐只是一时还想不通罢了。”
景秀听着二太太提起这段旧事,眼中流逝一道灼灼火光。
景秀抿唇一笑,唇角抿出两个小小的菱角,极其标致:“巧娘,也就是我娘的贴身丫环,另有就是母亲了,您是第三个。”
景秀微颔,听她绝口不提镯子的事,有些焦急。又不能说太长时候,干脆挑明道:“您本日送给我的镯子,巧娘一眼就认出是我娘的,就是不知您如何会有我娘的镯子?”
当年的事,皆传娘害了安姨娘两岁的儿子,而安姨娘肝火中烧,在老爷跟前指责娘在外有个男人,证据就是那些含情的手札,还道出娘偷偷约会那男人,证据确实,才使得娘被沉塘。
可事情畴昔这么多年,本相如何,调查起来恐怕也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