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夫妻争议多 兄妹初见面[第1页/共3页]
傅正礼端起桌上的白瓷浮纹茶盏浅啜一口,慢慢道:“新帝调派的左都督邵谦前来赈灾,他本日刚到,我去迎了,少不得设席拂尘,多吃了几巡酒。”
霍氏笑了笑,就和景秀坐了软轿往外院去。
霍氏这才笑开了眼:“如老爷所言。”又去叫外头的小丫环办理净房。
傅正礼忙劝道:“我从未想委曲沫儿,她是家中长女,这府里的女儿我最心疼她。但是那邵谦不是我们能攀得上的,他年青,心高气傲,就连我都不放在眼底。方才宴席上,你是没瞧见,李员外郎一个劲给他敬酒,言语中成心偶然有攀亲的意义。邵谦也知他意,就笑着提及京中妙闻,说甚么兵部尚书的小女儿,貌美如花,却有狐臭,一靠近,难闻至极。又说刑部右侍郎的mm,窈窕淑女,可惜无胸没臀,怪没意义。他这起混账话都说得出口,真是有辱斯文!”说到这里,气得瞪眼捶桌:“还说文华殿大学士的嫡长女,人家那但是王谢才女,他却说,作的诗词,附庸恶俗,当众竟念起那诗篇,讽刺不耳……太太您听听,他恨不得把京中高官蜜斯一一数落,就他这般放荡不羁,在他眼底,天底下没一名蜜斯配得上他!”
霍氏暴露笑来:“之前这里也是遍及植树的,景荣喜好温馨读书,夏季里嫌知了吵个没停,夏季里雪打在树上,化雪的时候水滴声,他也嫌烦,干脆就把院子里的树都挪了。”
霍氏没有多重视,拉着她往屋里去。每走一步,景秀脚底如灌了铅似的沉重,仿佛听到本身的心跳怦怦的,跳在嗓子跟前。
霍氏说得心惊肉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傅正礼忙道:“你先不要担忧,新帝鼎新内政,先从内阁六部等都城官员肇端,我在滁州,还没这么快。再说当年我只在翰林院任侍读一年,以后也没升任内阁,请辞来滁州为官。与太上皇那些交谊早淡忘了,新帝一定记得。”
傅正礼当即嘲笑一声:“真是更加心高了,你也不细心想想,那邵谦少年景将,都城多的是王谢高官去他府邸说亲,我还传闻就连长公主也故意倾慕,将来一定不是驸马,沫儿如何与公主相较。这门婚事攀附得不知多少,你还是少想些,沫儿的婚事我总有人选。”
霍氏听出奇:“这赈灾昔日满是文官,这会子如何来了个武将?另有五军左都督不是周大人吗?甚么时候出了位邵谦?”
“只怕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他们在京中自是水深炽热,哪能顾及到你。老爷,谨慎驶得万年船,我们府可千万不能有个好歹。我过会就写信给我父亲。”
霍氏急道:“你看季伯父不就是因着教过太上皇读书,才想着避讳分开都城吗?而你但是当年太上皇即位后,钦点的状元啊,还做过太上皇的侍读,与他总算有过渊源,新帝鼎新,会不会把你也撤职了?”
“大哥真是勤奋。”景秀神采自如地笑着,重新垂下脸时却笑得苦涩而生硬。
“这……”霍氏被傅正礼这通说,一时哑口无言,还想言道,“或许真是京中没他中意的呢?再说你不也说很多官家想攀亲吗?才来滁州就有凑趣,或许只是对付之词?老爷阅人无数,这点还看不出来。”
霍氏道:“明日我就带她去看景荣。”
“太太你别急。”傅正礼拉着霍氏,按捺住道,“做了这些年官,我如安在京中没干系,如有动静,那些同僚会及时传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