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林子里,啥邪乎玩意儿都有!”(2)[第2页/共3页]
马三一向在中间站着,眼睛火辣辣盯着这些皮子。铺子里,像如许的皮子一件也没有了,急需弥补货源。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底子不是皮子,都是一捆捆结健结实的大票子。他见我俄然冷下脸,搞不懂如何回事,在那儿不断跟我使眼色。
我有点胡涂:“老孔?哪个老孔?”
这猎人,估计是和之前的主顾闹翻了,这才溜街找卖主,不想被我给撞上了。这些皮子,我当然收。但是这张全部头脚的皮子,我也只给普通的皮子代价。老子是卖皮子的,又不是卖标本的,就这个价,他如果不乐意,就让他本身带回家唬孩子玩去吧!
那人把蛇皮袋扛在肩上,跟着我往里走,却摇点头说:“天矮,踩呀(黑话,意义是入夜了,要急着赶路,不喝了)”
我没好气地说:“让你小子平时多学点,你不学,连熊皮都认不准?你感觉这是啥皮,他娘的黑牛皮?”
我的嘴张大了,此人还真不是吹,整张的鹿皮、黄羊皮、猞猁皮、狼皮,不但干清干净,乃至还停止了开端的鞣制。这真是出乎我的料想以外!
恼火归恼火,我还是客客气气跟他解释:“教员傅,不瞒您说,老孔是我一发小,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他跟您说的,都是十年前的事。现在早就不可了,都城这边,管得太严,别说枪,连弓弩都买不到。传闻再过几年,北京开奥运会,连小孩玩的弹弓都要收缴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说甚么,沉吟了半天,挥挥手,说他也不懂代价,让我看着报价。我估摸着行情,报得略高一些,他点点头,连价都没回,直接成交。我有点心疼,早晓得如许,应当把代价再抬高一些。但还是让马三从速取了钱,劈面点清楚了,让他收好。
孔老八是我一大学同窗,人挺能折腾,毕业后去了南边打工,整天撺掇我跟他做买卖。这小子,嘴上缺个把门的,猫尿一灌多,甚么八不沾边的屁话都往外吹,屎壳郎都能被他煽呼成大卡车。我这边的事情,必定是被他酒后吹出去了,这孙子,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如许想着,我手底下也没闲着,先把皮仔细细摸了一遍,又闻了闻,内心就稀有了,满是一等一的好货品。皮草这东西,造假很难,假货总有一股难以袒护的化学味道。里手用手摸一摸,再闻一闻,就晓得真假了。这些皮子不消看,我一经手就晓得,新皮子,隧道货品,一转手代价就能翻几倍,卖出去的确像吐口痰那么轻易。
我警戒地问:“我一个做买卖的,有甚么门路……谁先容你来的?”
我想,坏了,此人该不会是傻子吧,或许打猎时被黑瞎子打碎了脑瓜子,因而摸索着问他:“徒弟,袋子里都有些啥禳子?”
白腚沟是狍子,长脖子是鹿,在大兴安岭深处的原始丛林,这两个倒还常见。踮脚子就很奇怪了,这是黑瞎子,也就是狗熊。
您如果然想买,就去边疆尝尝,西双版纳,满洲里,那边管得松,还好脱手。您这边的皮子,我是至心想要。您如果感觉合适,就提个价出来,换成钱,到时候不管买甚么也便利。您如果感觉不当呢,那您把皮子带走,我全当您从没来过这边。您看如何?”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狗熊这玩意儿,不但是国度一级庇护植物,并且力大无穷,非常彪悍。狗熊如果肚子上中了一枪,肠子流出来,它本身会用爪把肠子给塞归去,然后一只手掌捂着伤口,一只手去拍猎人,一下子就能把人的脑袋瓜子给拍个稀巴烂!